“首长今天早上的高压一度到了200以上。是我建议他不要出门。以免发生意外。不过。这么一來。就要折腾你们了。真不好意思。孩子沒事吧。”
搀扶着宠鸿卓坐下以后。中年女人一脸歉意地看向荣甜。轻声问道。
愣了一秒钟。荣甜才连忙回答道:“沒、沒事。他倒是沒有哭。还在到处看呢。”
闻言。女人笑着走过來。俯身看了看保姆怀中的宠靖珩。
“我听首长说过。叫靖珩。珩。佩上美玉。好名字。”
听了女人的话。荣甜对她更是另眼相看。果然。这是个读过书的女人。素养很高。
想必。她能在宠鸿卓身边十几年。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谢谢。”
碍于宠天戈在场。荣甜无论内心多么悸动。也只能微笑着浅浅道谢。说不了其他更多的话。以免引起他的不悦。
女人似乎明白她的为难。也沒有说什么。重新走回宠鸿卓的身畔。默然不语。
“哑巴了吗。回到家里都不叫人的。”
一直沒有说话的宠鸿卓。一开口就带着火药味儿。
宠天戈坐在下垂首。本就敛着眉头。听了这话。他只好站起來。微微欠身。口中喊道:“爸。”
很明显。他并不情愿。
宠鸿卓却不依不饶:“难道你眼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吗。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身边的中年女人顿时尴尬起來。小声劝道:“首长。你做什么。孩子们难得回來一趟……”
看样子。在他们父子两个人面前。她也是相当难做。
不妻不妾。确实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宠天戈站在原地。已经站直了身体。他看了一眼那女人。什么都沒说。直接坐回去。
“你。”
见状。宠鸿卓当即愠怒。脸色涨红地盯着儿子。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一直沒哭沒叫的宠靖珩就在这时大哭出声。在保姆的怀中來回挣扎着。哭得直打嗝。
荣甜急忙和保姆一起哄着他。宠靖瑄也丢掉玩具。一溜小跑地过來。场面顿时有些混乱。
“你要是学不会做父亲。做爷爷。以后就不要再让我们过來。我们一家四口不缺你这里的一顿饭。犯不上來这里看你的脸色。你在这个家里耍威风够久了。如今我有妻有子。不想再忍你。”
宠天戈也勃然大怒。厉声吼道。
大人吼。小儿哭。房间里乱作一团。
“别拉着我。这个逆子。袖招。你现在就去取我的枪。看我不毙了他。”
宠鸿卓从座椅上挣扎着站起。他一把攥住身边女人的手。口中嚷道。
“你坐下。”
被唤作“袖招”的女人也不含糊。用力按住他的两边肩膀。她沉住气。在宠鸿卓的耳边大声开口:“这件事的确是你的不对。孩子们专门赶过來。不是來看你的脸色。这是家。不是单位。你要是还把外面的那一套搬回家里來。那我们就都走。留你自己这里对着空气骂人吧。”
她的话倒是很管用似的。宠鸿卓一下子就安静了。
然而。宠靖珩的啼哭一直不止。
孔袖招侧耳细听。脸色一变。她快步走到保姆的身边。急急说道:“我是医生。來让我看看吧。我怀疑是婴儿肠绞痛。你别抱得他太紧。”
束手无策的荣甜和保姆只好将怀中的孩子交到她的手上。
宠天戈也冲过來。一脸戒备地看着孔袖招。好像生怕她会伤害到自己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