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玺抬眼在刘途脸上一扫,瞬间便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没来由的,顾玺竟觉得眼前之人的色厉内荏是如此有趣。
“好!”
顾玺笑眯眯道:“我说的是刘阀不为典守,当在途中。”
顾玺一怔:“为什么?”
“合情合理!正该如此!”
“阎兄留步。”
李钧长身而起,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刘兄,请。”
“那为什么不摘?”
刘途对顾玺的话置若罔闻,眼神始终盯着跟着进门的李钧。
他不想死。
刘途疑惑问道:“什么交易?”
李钧挑了挑眉毛:“难道顾玺没跟你说?”
“好处多的数不胜数。”
刘阀内部掌权的老人们同样也知道这一点,可他们不仅不加以制止,反而摆出一副乐见其成的态度。
“阎老板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到了。”
可如果选择纵身跃涧,转头逃回成都县,或许暂时可以摆脱李钧的威胁。
四目相对,刘途的脸色蓦然变得难看至极,瞳孔深处更是有遮掩不住的惊惧。
“那让顾玺给你解释解释?”
“那我就大胆一次,叫您一声刘兄。”
要知道,绵州县杨家的惨案虽然不是自己直接造成,但也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刘途叹了口气:“可这个‘典’字,对我,对整个刘阀而言,意义非凡啊。”
但再回到那个湍流漩涡,自己就只剩下了随波逐流一个选择。
同时一股特殊波动蔓延开来,屏蔽房间内的黄粱梦境和通讯传音。
“顾玺,你胆子不小啊,你这么做就不怕让整个顾阀为你陪葬?!”
“辽东山高水远,与金陵不可同日而语。”
“对,碎了!被人硬生生砸碎了。”刘途自嘲道:“所以我现在就是表面风光,手中无宝!”
李钧笑道:“黄粱梦境人多眼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躲在暗处把我们的对话偷听了去,那样岂不是自找麻烦?而且这样面对面交谈,更方便大家开诚布公,也能更好的看到彼此的诚意。你说是吧,刘兄。”
刘途与刘典的不合,在金陵城儒序门阀势力之中,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如今刘典在第一阶段的新政之中大放异彩,俨然已经成为了新东林党内年轻一代的翘楚人物,这足以让原本占据优势地位的刘途恨不得咬碎牙齿。
“在我眼里,辽东和金陵,山上和山下,没有区别。”
就算抛开两人在成都县的恩怨不谈,单就李钧和杨白泽之间的关系,就注定自己会是一个兔死狗烹的凄惨结局。
其实在得知杨白泽因祸得福,拜入重庆府知府裴行俭的门下之后,顾玺便明白对方迟早会跟自己清算这笔血海深仇。
“那这件事成了?”顾玺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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