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曾经的她对我释放了再多的亲近之意,我都万万不可以忘记,她是比起我见识过的所有恶魔术士都更加像是恶魔的术士。
“那么,现在要跟她战斗吗?”塞壬捕捉到了我不加掩饰的心理活动,“你现在与她的距离很近,如果你在这个距离下突然发起袭击,她必死无疑。”
“不,现在不行。”我默念。
她似乎奇怪我怎么变了态度,“为什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假设她是我的敌人,她必定已经准备好了针对我的防御和反击的策略。更加重要的是,她一定还准备好了逃跑的策略。虽然我已经掌握了更加强大的攻击技能,但是她原本就招架不住我的全力攻击,那点变化不足以改变她逃脱的结果。也就是说,我独自一人大概率是无法杀死她的。”我回应。
“我还以为你会说就算杀死她的概率很低,也要‘总之先砍下去再说’。”她说。
我无法反驳,因为以前的我肯定会这么做。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心里仍然有着软弱,以及对于这份软弱的自觉。
咬血的邪恶、残忍、恶毒,令我憎恨、畏惧、厌恶,而她对我真情流露的感情,又令我无法不动摇。
但是在进入这片迷雾之后,我的迷茫就被快速地扫清了。
我想起了她在蜃楼市安全局的残暴杀戮,想起了她在鸣义面前扬言要杀死我时的蛇蝎心肠,想起了她过去无数的恐怖和罪恶。
她是狂信徒毁灭蜃楼市的帮凶,如此之多的普通人亡命于恶魔之口,她难逃其咎;她还亲手毁灭了原本有机会组织起反击力量的蜃楼市安全局,为灾祸的蔓延推波助澜。她不止是蛊惑了鸣义使其堕落,更是在过去为不知道多少人的命运注入了堕落的剧毒,亲自散播了不知道多少的灾祸。
她必须迎接自己的惩罚。就像是我一样。
如果说她最忌讳的就是死亡,那么她就合该迎来自己最忌讳的末路,要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悲惨地睁大双眼死不瞑目地倒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现在的我之所以没有那么着急要对付她,就是因为我已经不需要急切地向自己的内心表明立场了。
我可以冷静地权衡利弊,做出符合局面的选择,甚至是选择暂时与她合作。
“无论她是否在信件一事上欺骗了我,又是否在暗地里策划了什么阴谋,现在的她都是站在了黎明的对立面,这一点是很明确的。”我对塞壬说,“而论及危害性,黎明远高于她。事有轻重缓急,黎明的威胁既重大又紧急,因此杀死她这件事情要放在杀死黎明之后。”
“原来如此。而且还要再计算到可能存在的‘神秘的强者’,要是再把咬血推到对立面,超主力级的敌人就会增加到三人;而若是把咬血争取到我们这边来,双方超主力级战力的数量就会达成平衡……”塞壬也认同了我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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