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他已经失去了审视自己内心的意愿,也有可能是在逃避自己内心的某些东西,他变得愈发像是一头闻着腥味儿便毫不犹豫地、又浑浑噩噩地赶过去的丧尸。
以他为镜,我也不是不能看到自己。
在魅魔的魅惑梦境里,我对魔人是这么说的:既然**是自己的东西,那么廉耻也是自己的东西。但是这句话反过来也可以成立。魅惑梦境的前半段,那些如同“它”一样的**……假设没有青鸟的护符,我就无法意识到那是梦境,继而,我一定会就此沉溺于梦境的美好之中,再也醒不过来。
**和廉耻……这次的我仅仅是用廉耻战胜了对于“逃避现实”的**,却没有战胜对于“似人非人之物”的**。
那么下次呢?我依旧能够用廉耻战胜**吗?
我摇头驱散自己的迷茫,再度投入眼下的问题。
总而言之,这下我已经明白了中间人对乔安下手的动机。
他将自己掳掠的那些男性整容为与乔安有几分神似的面容,但其实那些男性不是与乔安神似,而是两者都与他朋友的儿子神似。恐怕在他看来乔安是万中无一的超稀有猎物吧,因此他才执着到了那种地步。甚至都没有如同以往那般直接动手,而是企图创造出美好的“邂逅”,这才有了那段时间的监视。
但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得到解答。
我本来怀疑他之所以会成为变态杀人狂是因为在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得到了恶魔知识,结果在刚才的记忆里只看到了他成为变态杀人狂的经过,却连恶魔知识的只鳞片爪都没有瞥到。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成为恶魔术士的?魅魔与他又是什么关系?最重要的,他与旧骨是什么关系?
这次我就不打算通过直接阅读记忆的方式摸索情报了,坦白说,刚才那些记忆着实令我有五雷轰顶之感。
“这也太变态了吧……”我用这句话作为对他记忆的总结。
却不料,这句话竟叫眼前中间人的映射体有了激烈的反应,“你这个对人外之物的**发情的变态,也配说我是变态?”
“他有自我意识?”我转向了塞壬。
“他是从灵体碎片中提取的记忆在梦境里形成的映射体,你可以把他理解为自动对话机器人。虽然我设定他仅仅会回答问题,但有时候他会对并非疑问句的话语产生反应。大概是因为你刚才的感想被这个映射体理解为了对自己的质问吧。”说到这里,她想了想,又委婉地补充一句,“还有,我也认为在变态问题伱不是很好对他这么评价。”
“你不是我的伙伴吗?”
“是的,我是你永远坚定的伙伴。”她认真到无以复加地说,“无论你是何等变态的变态,我都会无条件地接受你的一切。”
“我希望你以后说这种话的时候至少先换个外貌,否则会更加显得我像个变态……”接着,我又看向了中间人,“先说说你的问题吧,你是如何得到恶魔知识的?”
他这下倒是格外老实,“是有人授予我的。”
“谁?”
“咬血。”
我听到了个相当陌生的名字,“咬血又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吗?混血恶魔咬血,论及凶名,那是在隐秘世界里与你不相下的强大术士。”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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