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再怎么像是生者,幽灵也不过是生者的回响而已。
这点即使是术士变成的幽灵也不会例外。而且,术士变成的幽灵即使按照生前一样修行也无法继续变强。还是用恶招举例,假设他在死后变成幽灵,却仍然怀着对于猎手的仇恨,想要成长到比猎手更强的程度再去报仇雪恨,那么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如愿的。如果把死亡视为一种完结,幽灵就是与成长绝缘的东西。生前的他都没有猎手那么强大的力量,死亡之后就更加不会有。
“不,那不是幽灵。”我回忆着先前战斗时的手感,作出了判断,“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对付过幽灵,但那不是幽灵的感觉。”
“也就是说……那不是由于某个人的死亡而产生的灵体,而是某个仍然活着的人……”猎手思考,“果然是用了灵魂出窍术的术士吗?但他为什么不以**行动?”
灵魂出窍无法增加自己的力量,反而会变得更加脆弱,而且让脆弱的灵体暴露在外是危险行为,没有特别的需求是不会那么做的。再者,如果是以我为对手,灵体被塞壬之刃伤害还会波及到本体。如果“尉迟”真的是灵魂出窍的术士,这时候他的本体肯定也已经受到重创了。
越是交流越是困惑,疑点越来越多,只能在接下来推进雾之恶魔后续调查的过程中慢慢摸索了。
我询问猎手他有没有参与调查的打算,他毫不犹豫地说要参与进来。雾之恶魔侵占白日镇的记忆一定还深刻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无法对雾之恶魔在天河市的后续影响坐视不管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我还没有忘记,我此行的目的还有咬血。连列缺都不可能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调查咬血的行踪”,因为我早已从魅魔的记忆里掌握到咬血在天河市的临时住处了。
但咬血是连列缺都烦恼不已的警觉之人,很难相信她在自己的住处里毫无准备。要是我直接突袭她的住处,要么无功而返,要么落入陷阱。
最好是在她住处的附近一带伏击她。
傍晚,我暂且与乔甘草和猎手道别。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毫无隐瞒,直接就跟他们说自己要去追踪咬血。猎手似乎蠢蠢欲动,但是不客气地说,如果我真的与咬血发生了冲突,连他这个档次的术士都很容易拖后腿,至于乔甘草就更不用说了。更何况多人行动还容易刺激到咬血的危险觉察力,我只能单人行动。分别后,我笔直地前往咬血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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