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影,正是咬血!
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亲眼见到咬血的脸,心中闪过了在安全局档案库里调查过的许多关于她的情报。
咬血是在列缺出道前就恶名昭彰的术士罪犯,同时也是年轻列缺的主要对手。
如果把列缺年轻时的故事写成长篇,那么咬血怎么说也是主线故事里的大反派之一。很长一段时间,年轻列缺常常身处于被她压制的劣势处境里。而随着列缺的力量成长,局势逐渐地从败多胜少转变为了胜多败少,甚至到后来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咬血凭借着自己的危险觉察力狼狈地逃避列缺的追杀,后来光是听说列缺来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无论那是不是为自己而来,她都会逃之夭夭,连见都不敢见对方。
听去是很丢脸,但是咬血在术士罪犯里的恶名并没有因此而受损。因为对手可是那个列缺,逃跑也是没办法的。
况且也正是凭借着这种谨慎和警觉,咬血才能够兴风作浪到今天。八十余年来,落在她手里的人命数以千计,因她传播的恶魔知识间接性杀戮的人数更是达到了我无法想象的地步。仅仅是魅魔一例便足以令人心颤,死在中间人和旧骨手里的受害者也是多到令人发指。与她一比,所谓的与她齐名的“魔人李多”也显得像是小奸小恶了。
如果问我要把自己无多的余命用在什么地方,那么毫无疑问,就是要用在与这等灾厄之源头战斗之。想必旧骨一定会嘲笑我吧,像你这样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脸面说出如此道貌岸然的台词?但我就是要说。非但要说,还要做。以连自己都瞠目结舌的势头做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正要出击,突然,我产生了一种奇妙的直觉这么做一定会失败。
因为我已经被咬血发现了。
虽然咬血连看都没看我这里一眼,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而这次,我决定相信自己的感觉。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就堂堂正正地走出去吧。
我直接从行道树后面走出来,拦截到了咬血的面前。
“哦?”她看了我一眼,显然是认出了我的身份,却又意外地笑了笑,“魔人,这次伱不直接杀过来了吗?”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话,表现得却像是不止一次一样。我反问:“这次?”
难不成我在魔人时期见过咬血,还跟她战斗过?但是我对此毫无印象。我对于魔人时期的自己的记忆总是有些模糊,但那是因为那时的我脑子里基本都是“它”的事情,而对于周遭种种缺乏关注。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脑子里总是惦记着回家打游戏的人走在路,根本不会在乎周围的风景如何如何。但是,记不住其他人也就罢了,要是与她这种级别的对手战斗过,我怎么会记不住呢。
我能够非常清楚地感知到,咬血绝对是个强大的主力级术士。论及威胁程度,比起之前的“尉迟”更加强烈。
“姑且还是问你一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她问。
“我有事问你,你曾经要求旧骨前往柳城,从那里的安全局偷窃它的……海妖的遗体。”我说,“你对那具遗体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说……我要海妖的遗体?”她貌似困惑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要那种魔物的遗体有什么用。”
她绝对是在装聋作哑。而且从她的态度里,也看不出来要讨价还价的意思。没关系,既然无法从她的嘴巴里撬出真话,就问问她的灵体碎片。我本来也不打算问出答案便打道回府,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在这里与她做过一场的。
塞壬之刃出现在了我的手里,旋即,斧刃以开山劈石之势砍向了她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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