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没过多久就得到了解决。
一天下午,列缺打电话约我出去见面。那是个阴沉沉的雨天,一顶顶五颜六色的雨伞像是落叶随着河水流动一样在街道飘来飘去。我打着伞走进了约定地点的咖啡馆,随便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片刻后,通过落地窗又看到有一顶黑色的伞向门口飘了过来。挂在门的风铃响起又平息。列缺把雨伞收起,放到了门旁的挂伞架,接着向我这边走过来。
他脸色阴沉地在我对面坐了下去。虽然他的脸已经初步浮现出了衰老的皱纹,但是威严的气场仿佛能够将其全部遮盖住,让人感觉他从未衰老过。次提到的至今未能治愈的伤势更是完全无法从外表看出来。
我面对他还是很有压力的。次我直接对他表明了自己不会放弃追逐那只手的态度,可以说是隐约地处于与他对立的姿态。而念及过去他在安全局里对我做的无罪判决,某种意义,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要对他说谎。
只是既然如此,我也必须想想自己今后的方针。他确实有办法阻碍我继续走下去,但那是我还在做执法术士的时候。只要我抛弃这层身份,以自由人的身份继续调查,他是没有名义继续约束我的。当然,如果他不顾及名义也要动用暴力那就另当别论了。
在见识和听闻过安全局的种种真面目之后,我现在对于执法术士身份的在乎程度也淡了不少。如果只是想要行侠仗义,似乎也未必非得加入安全局,况且我本来也无法融入安全局的工作环境。有些时候还会感到束缚。像是前段时间前往天河市的时候,以及前往白日镇的时候,如果我是自由人,去了也就去了,但现在我是执法术士,要去哪里还得级点头。
有恶招的那些记忆在,我自己也可以继续追踪前夜,绝不是无路可走。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杀死恶魔术士、读取记忆,早晚也可以追踪到咬血,了解她对于那只手的真实企图。这对于我了解白驹的真实企图大概率能够起到帮助。当然,要是能够在这个过程中直接掌握到白驹的行踪情报肯定是最好的。
但是这个方针有一个问题,或者说是有一个叫我放不下的地方。如果离开安全局,和青鸟共处的机会就会大幅度减少。
就在这时,列缺说出了第一句话。
“对不起。”他突然说。
“嗯?”我愣住了。他刚才说了什么?他道歉了?为什么?
“次我跟你说,就算白驹是被海妖蛊惑的也不可饶恕。”他认真地说,“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情绪,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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