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展奋力对战钱摩,尚可一时不落于下风,但马云禄也是堂堂上将,两人合力,岂是一般战将可以应对的。
廖展刚才丢了常用的大刀,临时抓过的兵器并不合手,降龙十八刀根本无法全力施展出来,迎战两员上将,顿时手忙脚乱,破绽百出。
而马云禄总是笑嘻嘻的样子,时不时还突然往后伸手,佯装放箭,廖展全身紧张,章法大乱。
刚刚躲过了钱摩的大铁锤,马云禄的金枪就电光一般刺向了他的咽喉,廖展一记后仰,堪堪躲过,而钱摩的一柄大铁锤却趁势从空中砸向了他的胸脯。
廖展只得一骨碌滚下马去,刚换上的战马,再次被钱摩一铁锤砸断了腰,轰然倒地,溅起了一片烟尘。
短短几日,廖展这是第三次落马,还没来及站起来,马云禄的金枪就如同雨点一般从上空刺了下来,白焰牛同样奋力扬起四蹄,冲着廖展踩踏了过来,搅动了更多的灰尘。
廖展视物不清,只能双腿蹭着地面凭着感觉拼命躲闪,只听一声闷响,应该是白焰牛双蹄落地,心头一松,总算没被这只蛮牛给踩死。但是,一道金光闪过,腿上一阵剧痛忽然传来,马云禄的金枪刺中了他的大腿,出现了血淋淋的血洞。
啊,廖展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大吼,却再也无法站起来,马云禄却并没有继续攻击他,抖手冲他抛过来一片药粉。廖展无力躲闪,只吸了一口,只觉得四肢无力,意识模糊,随即昏死在当场。
钱摩哈哈大笑,探身将廖展抓了起来,用力向后一抛,一队士兵立刻接住了廖展,将他捆绑的结结实实。
主将被抓,南越兵的士气更加低落,勉强战了片刻,终于全线溃败了下去。
王宝玉传令不要追赶,南越兵熟悉这里的地形,必须要防备被分割围攻,大军再次聚拢在一起,从地面的尸体看,南越兵损失了至少有上万人,而王宝玉这边的也损失了近五千。
刚刚踏入南越之地,十万大军就变成了九万,这让王宝玉不免心情沉重,还是那句老话,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继续向前!再向前!
半晌之后,廖展终于从被站立的怪牛追赶的梦中醒了过来,发现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尝试着微微动了下,但传来阵阵剧痛让人头顶冒冷汗,而他的臂膀被捆着,整个人放在一辆窄小的马车上。
“王宝玉,便将我杀了,何必如此?”廖展抱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心态,高声叫喊道。
“杀你易如反掌,老实的呆着吧!”
“王宝玉,若是你不杀我,但凡我有口气在,我一定杀了你!”
“少他娘的废话!”王宝玉一声冷哼,但是廖展大吼个不停,王宝玉听得不耐烦,冲着身边侍卫吩咐道:“将此人的嘴巴给我赌上,别让我再听见他说一个字儿。”
立刻,一团破布被塞进了廖展的嘴巴里,他只能愤怒的瞪着双眼,发出呜呜的咒骂声,王宝玉根本不看他,大军火速掩埋了尸体,连夜向着前方的一条小路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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