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悌回头跳着脚大骂:“文聘,你少拿曹公压制与我,你这厮今日若是放跑了这几人,我一定在曹公面前参你一本!”
“参我何事?”文凭冷笑道。
“你可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定能想到整治你的办法!”
“带着你的兵,滚回城去,这几人我自会处理。”文聘根本不买账,冷声喝道。
傅公悌当然清楚文聘一向看不起他,但是,眼见杀子仇人就要逃走,他气得目眦欲裂,拔出腰刀就要向着王宝玉掷过来,文聘眼疾手快,长枪一抖,刺穿了傅公悌的手腕。
傅公悌一声惨呼,当啷一声,刀子就落在了地上,他无比仇恨的看着文聘和王宝玉等人,被两名士兵扶上马去,带着那两名将军的尸体,仓皇逃回到了光州城中。
“文聘将军,感谢出手相救。”王宝玉上前一步道。
“我可未曾说过,要放你等离开。”文聘冷着脸道。
王宝玉心中大惊,如今范金强的肩膀受伤,根本不可能是文聘的对手,难道文聘刚才举动,只是为了跟傅公悌抢夺功劳?
尽管肩头还在出血,范金强还是单手举起了金箍棒,冷着脸高声道:“文兄,若是如此,那就休怪范某无情了。”
“哈哈,范兄,多日不见,果然更加骁勇。也罢,见你受伤,便不与你一般见识,待你伤好,你我再行大战三百回合。”文聘哈哈大笑起来。
听文聘这么说,王宝玉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上前拱手道:“文将军,不知你想如何处置我们?”
“随我去见曹公!”文聘道。
“什么?”王宝玉嘴巴大张,断然拒绝:“不可能,我们另有重要的事情。”
“你花样百出,却又为何事啊?”文聘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
“实不相瞒,我们要去扶余,嗯,也可能是鲜卑,反正是大东北。”
“果真如此?”
“你以为啊,还能是无聊的到你们这里来刺探军情?”
“既然如此,我便护送你等一程。”文聘道。
“十分感谢!”王宝玉连忙抱拳道。
文聘命人拿来了金疮药,给范金强流血的肩头上了药,又进行了细致包扎。王宝玉当然十分心疼,但此时还不是煽情的时候,先离开此地再说。
文聘率领大军的相陪,在夜色中一路向北而去,从闲聊中得知,文聘是奉命前来巡查州郡防务的,恰好连夜赶路经过这里。本来应该去光州城看看,既然如此,他索性就不去了。
“刘琮公子现在咋样?”王宝玉问道。
“被曹公带在身边,一切安好。”文聘道。
“那曹操对他还好吗?”
“这个你尽管放心,琮公子聪慧,又无狼子之心,曹公十分偏爱。”
那就好,想起刘琮当年的风采,王宝玉不由感叹道:“好好一个荆州,就这样四分五裂了。”
“皆是傅公悌、蔡瑁等人献主求荣。文某每见这些人等,就想杀之而后快。”文聘想起此事,依然忿忿不平。
天色渐渐亮了,又走了半日,文聘拱手告别,进入了另外一座城池,不免叮嘱,北上之时,莫生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