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也知现在情况,两面夹击城防压力太大。若能破其一军,他都有信心守到后年过年。
柿子挑软的捏,目光自然看向扶禁向存所部。
“这几日,我观益州军战中表现,想来多是新卒。数日攻关其军势已衰,或许......”
霍峻沉吟片刻,计上心头。
“我意明夜由我率军一千,夜袭其营。料之其部必自乱之!”
“只要击退其部,便能与三郡联系。如此能解后勤之率,亦能请主公再三郡抽些兵马。”
不是霍峻吹,到时候敌一倍于己可寻机而灭之,十倍于己则当之。
魏延:这话我熟。
“将军有守关重任,安能亲历其险?中军师曾言,将者未虑胜而先虑败。”
“南请率军冲营,纵有失败亦不过南一人生死。”
张南也支持霍峻的想法,但不建议他亲身犯险。要出个什么意外,那不就白给了。
“哈哈,非也,文进之重在某之上。届时我冲杀益州军,必使马超军惊觉。其定会率军趁机攻关,还要请文进好生守住。”
见张南还要在说,霍峻摆了摆手阻止,便将计划如此定下来。
第二日夜里。
扶禁霍峻马超三方,又经历一场大战各自休息安寝。数万士卒的鼾声,此起彼伏动静不小。
葭萌关门小心翼翼的细开了,只许得两三挤出的缝隙。
待所有人都出了关门,霍峻不由回头看向嘴中各含木棍的士卒。
白日里,霍峻便让这一千人在关中好生休息,为的便是今夜建功。
不用霍峻吩咐,这千人摸着黑悄无声息的靠近着益州军营盘。
“杀!杀啊!”
随着数支利箭将箭塔上的敌军射落,霍峻也摘掉口中的木棍,大喊道。
“杀!”
这一千人勐的冲进军营,四处点火见人便杀。
只是顷刻间,益州军大营火势四起,喊杀声一片。
白日里攻城可不轻松,不少益州士卒甚至还没醒来,就被砍杀。
营帐里有些醒来的,脑子昏昏。不待反应过来,就再也不用昏昏了
“外面何事喧哗?”
主帐中,刚被吵醒的扶禁甚至没有搞清情况。
他万万想不到,只有区区数千人的守军。竟然敢分出千人,冲击自己这近万人的大营。
“将军,是,是敌军夜袭!”亲兵见此,赶忙慌张禀报道。
“什么!快,快组织防御。敌军定然不多,绝不可自乱阵脚!”
扶禁闻言,额头顺间布上了冷汗。赶忙慌乱披上鱼鳞甲,提刀出帐。
他本是张任部将,当初能被张任举荐。与向存一起带兵北上,除了当时无人可用外,其能力也是一个原因。
算不得什么良将,也绝不是庸人。
自家什么情况还是清楚的,这几日攻城折损了两千多人。久功不下早就士气衰落了。
在者,这近万兵马还都是新兵。若组织不起来有效防御,大概率是没了。
“杀!”
扶禁率令亲兵一边抵抗,一边整理部众。但效果杯水车薪,这些新兵如今已经乱套了。甚至有人分不清敌我,朝自己人挥刀。
关北的马超部,也听见了动静。
“兄长,葭萌关方向杀声四起!”马岱快步进入帐中,向马超禀报道。
“我听见了,呵。这是视我为无物啊。”
马超此时已经在披甲当中,作为从小随马腾作战的老江湖。
听到杀声后,他立刻就判断出是怎么回事。抛开计谋不说,分析战场局势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脑子稍微一转就想到了,必然是葭萌关出兵夜袭益州军营。
这种情况自然不能坐视,葭萌关分兵。兵力自然会减少,此时不打难道等他们解决战斗吗?
“传我命,全军集合。今夜一鼓作气,务必打下葭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