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这么爱出风头的孩子通常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个特立独行的天才,要么就是个缺心眼的虎逼。
“泽儿……快回来!”
冯蘅还没迈过大殿的门槛,就看到七岁的儿子刘泽虎头虎脑的冲了上去要跟皇帝坐在一起,登时吓得面如土色,在叱喝儿子的同时急忙跪地请罪:“陛下,臣妾教子无方,请陛下降罪!”
比刘无忌大了两个月的北海王刘恪跟着跪地求情:“父皇,二弟他年幼无知,一年多没见父皇了,所以才失了礼数。若父皇要降罪,请责罚孩儿,孩儿愿代替母亲与二弟受罚!”
虽然是父子,但皇帝的身份却限制着刘辩,让他不能像普通的父亲那样宠爱儿女,必须保持着足够的距离。就算刘辩内心不想这样做,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必须保持皇帝的威严,否则二十几个孩子都挤上来和父亲坐在一起,成何体统?
更何况这刘泽是个什么货色,刘辩早就知根知底,当下也不怪罪,伸手抚摸了一下刘泽的脑袋:“孩子啊……你要记住,你我之间是父子,亦是君臣,所以不能失了礼数。父皇看在你年幼的份上,就不责骂你了,日后要好好读书,多听夫子的管教,父皇不求你能成大器,但你至少不要堕了皇室的尊严!”
刘泽很无辜的撇着嘴流泪,呜咽着离开了刘辩的身边,扑向了母亲的怀抱:“阿母,父皇不疼我!”
换来的却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冯蘅怒目而叱:“你这劣子整天就知道给母亲闯祸,什么时候才能给你娘亲长点脸面?”
一年的冷宫生涯下来,已经让冯蘅对刘辩噤若寒蝉,在那里面缺衣少食,毫无自由,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与两个儿子隔着咫尺天涯,就连见一面也是不能。因此走出冷宫之后的冯蘅恍若变了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做着他的美人,再也不敢惹是生非,此刻见儿子刘泽平白无故的招惹事端,怎能不又惊又怒?
刘泽嚎啕大哭,指着刘恪嘟囔道:“哥哥……你!”
刘恪急忙附在刘泽耳边叮嘱道:“你千万别告诉父皇是我教你这么做的,明儿个兄长我发了压岁钱全部都给你,你就可以去找薛丁山把他的金毛狮子犬买来了!”
“骗人是小狗。”刘泽这才嘟囔着嘴,抚摸着火辣辣的脸颊老实了下来。
刘辩咳嗽一声:“冯氏啊,你不必这么紧张,朕不会无故迁怒于你,只是你日后需要好生管教孩儿,需要记住仅靠巴掌是管不好孩子的!”
听了天子的话,冯蘅这才如释重负,叩首谢恩:“臣妾多谢陛下教诲,日后一定会好生管教孩儿!”
刘辩目光扫向十岁的刘恪,夸赞道:“恪儿小小年纪,就知道为母亲与兄弟求情,并愿意以身替罪,孝心可嘉!三宝啊,把从交州进贡的那对玉佩拿来,赏赐给北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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