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
“是,越来越好,来来来来那个越吗?”
“是。”
王二看荀潇那不开窍的样,当即就咋舌了一下,急忙接着道:“哎呀,大人,总之不要和太守扯皮就是了。”
荀潇眨了好几下眼睛,好个王越,汉末还真有这么个人,而且还真的剑术高超。
我还一直以为是民间传说呢?这么说早些年真有剑圣在洛阳开武馆来博取达官贵人的青睐?
怪不得王二的剑术那么了得。
“那你为何叫王二呢?”
“我叫王尔!”王二麻了,我为什么叫王二您心里没点数吗?
还非给我取了个字叫启年。
“好酒!”
还没来得及再多劝几句,帐内传来了那猛汉的叫喊。
荀潇摆了摆手,对王二的担忧表示并不在意,去和他喝了几碗。
那猛汉笑道,“俺是真喜欢大人,记着您之前说,把俺从太守那要过来。”
“这件事,可别忘了,俺若是来给先生当宿卫,定然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饭之恩足以记一辈子。”
“大人千万莫要忘记!”
“行,”荀潇本就是个淡然的人,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没必要扭捏。
无非是吃得多罢了,吃伱能吃多少。
“你叫什么?”
“小人典韦,己吾人,嗯……家里就不说了。”
荀潇顿时眼睛瞪大,脱口而出道:“哦典韦啊?!请你一定要加入我的麾下!”
他连忙过去,伸出手和典韦握在一起,深深的感受了一番他手上的力度。
早该想到的,这么大的块头,钢筋铁骨般的身姿,还能有谁呢。
这简直是……汉末处处有惊喜。
“你,明日就过来吧,我找机会和主公说。”
“诶,好嘞……”
典韦眼神唰一下呆滞了,机械的挠几下头,没明白前后的期待这么大。
敢情我典韦的名号,也有人肯买账了啊?
……
深夜。
曹操还在秉烛伏书,写得很是难受。
在衙署外堂的荀彧都已经写完了所有的文书,并且准备上呈给曹操。
结果在外等了很久,都不好意思踏上那一层木地板。
因为他看得见,曹操在床榻上的案牍前,啃笔头发呆。
仿佛是在想什么极难的遣词。
“这是要写什么?恐怕是安置之策。”
“实在不行,没有妙策就以下策安置,无非就是劳累艰苦一些罢了。”
荀彧心中有所决定,不由得叹了口气。
刚踏上去一步,曹操马上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那表情,仿佛还很惊恐,甚至不自觉的将桌案上的书信收了一下试图掩藏起来。
“文若!你做什么?”
“主公,文书,军情,都已汇总。”
“哦,哦……放那吧,”曹操舒了口气,不冷不淡的回道。
“主公可有需要商议之事?”
曹操又自顾自的咬笔头去了,甚至拳头捏得很紧。
荀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慢慢退了几步,在外等候。
这时候,曹操的书信才写了十行。
“好哥哥……不对……这里不用再说一次了。”
“你,就直接写你算了,写这么多哥哥做什么!混账东西。”
曹操振振有词,想了许久之后又再下笔,“你既有才能,为何不献计,寻常时候倒罢了,可百万人口无法安置,将再次为贼。”
“若是如此,岂不为祸,我在郯县尚见乱象,本以为兖州因君平定,现在却也有粮断之祸!莫不是君一直诓骗。”
“安置百万,何等手笔,寻常人可行否?好哥哥,莫要诓骗我,否则我便羞于此也。”
哎……呀……
曹操写到这,直接闭起了眼睛,眉头紧皱,表情更是痛苦不已。
太恶心了。
受不了了……
荀文伯!
若是这一次没有好计策,我高低还是要干你一顿!!!
即便是没有人知道,但曹操现在还是感觉有点难以接受。
就好像忽然躺在床上,想到了小时候做的某些丢人荒唐事,然后恨不得钻进被子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