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吕布脸上的神色一愣,若有所思。
“奉先,既然刘豫州都这么说了,我看还是不留了吧?”陈宫上前,余光瞥了张飞一眼。
张飞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先前也是从他手中夺得下邳城。
要是把他留下,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种祸害,还是早些遣送出下邳城吧。
“不,玄德、翼德舟车劳顿,还是留下吧!”吕布双眼微眯,满脸笑意,“至于军兵马钱粮,不是还有关云长吗?想当初在虎牢关前,云长意气风发、抚须拖刀,让我感到巨大的压力!云长必是文武全才、亦有大将风范!有他准备,玄德大可放心!”
“嘿嘿,吕布你还算长了一双眼睛!”张飞‘嘿嘿’一笑,趾高气昂,“我二哥是何许人物,整备兵马钱粮这等小事,必然不在话下!”
“奉先!”陈宫眉头紧锁,连忙走到吕布身旁,“云长虽有大才,但兵马钱粮的准备太过繁琐,多几个人帮忙,更为精确!还是让玄德离开吧!”
“是啊!公台此话有理!”刘备连忙抱拳拱手,“温侯过誉,我二弟远不及温侯,亦无温侯之风范,还望温侯让我与三弟返回,一起准备兵马钱粮,到时诸侯汇聚,我等兄弟三人,必到帐前,效犬马之劳!”
“我心已决!”吕布眉头微皱,瞪了陈宫一眼,“公台,玄德远道而来,我等岂能不尽地主之谊?玄德也再无多言,翼德,我们只在战场上拼杀过,不知在酒桌上,翼德是否勇猛!”
见吕布如此,陈宫神情愣了一下,轻叹一口气,挤到喉咙的话,被满口怨气吞入腹中。
“什么意思?吕布你是想和我比酒啊?”张飞冷哼一声,满脸不屑,“我张飞无人能敌,不管是战场上,还是酒桌上!”
“翼德此话,是否属实?”吕布淡然一笑,“今日,我在家中设下百坛佳酿,愿与翼德兄弟,不醉不归!若翼德害怕,那就算了!”
“笑话,我张飞岂是害怕之人?”张飞冷笑数声,“吕布,我告诉你,我自打娘胎就会喝酒……”
“翼德!”刘备连忙上前,“切勿夸下海口!我等还需返……”
“玄德,你可不能走啊!”吕布上前,双眼微眯,伸手一把抓住刘备的臂膀,“你是我吕布的客人,你怎么能走呢?文远,吩咐下去,若无我的命令,谁要是敢放走我的客人,立斩!”
“是!”张辽应答,往堂外而去。
听闻此言,陈宫恍然大悟,满脸惊愕,凝视吕布。
奉先啊奉先,你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富有谋略啊?
虽然张飞是一个祸患,但刘备的用途,却远远高于张飞啊!
我陈宫是不是太小心谨慎,担心张飞,从而忽视刘备的重要了?
今日我陈宫,算是服了!
“温侯……”刘备嘴角一阵抽搐,刚想开口言说,余光却瞥见站立一旁、沉默不言的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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