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祖麾下的将士踏上波光粼粼的水域,他们仿佛鱼儿归入了浩瀚的海洋,顿时透露出如鱼得水般的自信与豪迈,士气恢复了不少。
然而,这份激昂之中却夹杂着黄祖与张允等将领的郁闷与无奈。
他们原以为会迎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对决,却不料吕布与张辽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战略——张辽亲自挂帅,统领精锐水师,并辅以吕布慷慨拨予的两万陆军,共计四万水陆大军,如同铜墙铁壁般扼守在江夏之畔,其意不在决战,而在牢牢封锁住荆州水师南下的退路,将其困于一隅。
反观黄祖与张允,他们虽在云梦泽间徘徊游弋,却如同猛虎被困于笼中,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施展。吕布与张辽对此似乎并不以为意,任由他们在广阔的泽国中自由却迷茫地游荡,他们的目标显然更为深远。
原来,吕布率领着剩下的八万大军,舍弃了与黄祖、张允的纠缠,转而自江汉平原的北隅悄然渡过涢水河,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与气势直指襄阳而去。
这一举动,无疑让黄祖、张允的江夏水师陷入了被动。在刘表惊恐的严令中,两人只得放弃了在云梦泽里的周旋,率军沿汉水而上,前去阻拦吕布渡河。
一旦吕布的铁蹄跨越了汉水河的碧波,自南向北直奔襄阳城下,那座历史悠久的城池安危便会悬于一线,岌岌可危,坚守之望似乎已化为泡影。
吕布在张循系统微操的指挥下,仿佛游龙入海,总能寻得那最为薄弱的环节,悄无声息地实施突袭,汉水河的防线在他眼中似乎形同虚设。
更甚者,即便他未选择渡河,汉水以西亦非安宁之地,黄忠率领的益州精锐,顺长江之水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黄忠一路披荆斩棘,巫县、秭归等县城纷纷告破,沿路乡亭均不战而降。及至夷陵,虽遭陈应凭借虎牙山的天堑之利顽强抵抗,但终究因兵力悬殊,难以持久。
陈应虽竭尽所能,利用地势之便拖延了数日,然黄忠大军如潮水般汹涌,终是冲破了这道防线,继续向长江下游逼近。
夷陵不幸沦陷后,陈应只得率部退守至南郡治所江陵县,与刘表之长子刘琦的军队会师一处,固守江陵。
他们决意依托江水之浩瀚与沮漳河之蜿蜒,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水陆防线,誓守江陵,严防黄忠等敌军北上襄阳。
刘琦与陈应麾下,集结精锐之师,共计五万之众,若能成功利用这江河天堑,稳固江陵防线,无疑将在刘表心中铸就更加坚实的信赖与器重。
对于刘琦而言,这不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重振自己声望、逆转自父亲迎娶蔡瑁之姊后日渐边缘化命运的关键一步。
作为刘表慧眼识珠、亲手栽培的青年才俊,陈应对荆州倒是忠心耿耿,此番与刘琦并肩作战,倒是没有二心。
然而,对于这两人麾下的部属而言,事态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当黄忠的五万大军日益逼近沮漳河时,加之江夏、襄阳两地接连传来的战报,刘琦麾下的部分将领心中不禁泛起了异样的涟漪。
襄阳有刘表亲自坐镇,固若金汤;黄祖则即使逃脱,属下还未来得及叛变,一切看似波澜不惊。
然而,在刘琦与陈应的属下里,没有刘表与黄祖这两位重量级人物的压制,有些人心里就滋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面对华朝那即将统一天下的趋势,以及华军势不可挡的军威,部分中层将领心中不禁萌生了异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