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贤继续道:“只因这两人都是小人认得的,加上居姑娘拿着匕首这事蹊跷,小人才会下意识取了匕首察看,但小人绝没有杀人,也不曾打伤居姑娘。”
邱若明盯着他看了片刻,问堂下衙役:“那负伤晕倒的女子可曾醒来?若是无事,唤她上堂。”
衙役领命出去。趁着这会工夫,邱若明又问了福运来客栈小二山子,那朱富住进客栈时是何情形,是否有访客?
山子答了:“朱老板走过客栈门口,正是小的揽的生意,朱老板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但也没说什么,进了店里,只一个劲的喝酒。喝多了,还是小的扶他进的客房,侍候他睡下的。此后就再没什么动静,也没见有访客找他。”
邱若明听罢点点头,又问了朱富手下的阿福和江英,平日里东家是否与人有甚仇怨?那两人皆说朱富为人老实,平素与人无怨无仇,与娘子朱陈氏感情笃厚,未见过他们争执。这段日子只有卖不卖茶铺子一事让朱富烦心,旁的事倒没听他念叨过。
朱陈氏在一旁一个劲的抹眼泪,哭诉着她家相公是如何为人忠厚,茶铺子就是他家的命根。定是相公不愿卖铺子,这才与吕思贤起了争执,被他下了毒手。她哭着喊着,又跪了地求邱若明为其做主。
正闹着,一名衙妇扶着居沐儿进来了。
居沐儿身上厚布衣染了血,头上有伤,包扎的布巾子也浸着血迹。龙二禁不住仔细看她,她是不是更瘦了些?那脸色真是白得可怜。她皱着眉头,整个人没了精神,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龙二瞧她这般,竟然觉得心里老大不舒坦。
居沐儿拿着竹杖,扶着衙妇的腕小心的迈步进来。之前衙妇已然把状况与她说了,居沐儿明白现下是个什么情形。她进了来,冲着前方施个礼,然后站好了不动,等着话。
邱若明大声问:“来者可是居沐儿?”
居沐儿抬首,对着邱若明的方向又施了个礼:“回大人,正是民女。”她的声音轻轻软软,听上去有些无力。龙二有些恍神,想着好象很久没听到她说话了,还是她原本精神些的时候声音好听。
“居沐儿,此乃衙堂之上,本官正在审理今夜福运来客栈朱富被杀一案,你且说说你为何会在命案现场?”
居沐儿把琴行找她帮忙,活多干不完回不了家,于是订了客栈打算在那住一晚的事都说了。
邱若明听了,招来一衙役,让他去传仙音琴行的人过来问话,看居沐儿所言是否属实。
衙役领命走了。邱若明又问居沐儿是否认识朱富?居沐儿答不识。他又问她是否认得吕思贤,这次居沐儿点头说认得。
邱若明略一沉吟,又问了:“居沐儿,吕思贤是案发后第一个发现你的人,他说你手上拿着匕首,晕倒在朱富的身旁。你且说说,你若是不识朱富,为何会进到他房内?你手持的匕首,正是令朱富毙命的凶器,这你又该做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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