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整个外门弟子中,鱼龙混杂,,专心修炼之人有,混日子的人有,拉帮结派、欺负弱者的也有,犹如世俗世界,只是都经过修炼,比世俗之人更狠,更残酷,动辄夺人性命。
整个长生门的外门弟子一万多二万人,真正能修炼到筑基境的人,却寥寥无几,绝大部分的弟子一生修炼,都止步于炼气期五、六层境界。修炼到八层以上的人也是少得可怜,这些人宗门会给予特别照顾。
修真界是以实力为尊,达者为师,在修炼者眼里尊卑与年龄毫无关系,修为比你高,就算你的年龄比他大很多,也是低他一等,尊称他为前辈。
修真门派残酷的一面,外门弟子的种种劣迹,初来乍到的雷雨他们是不知道,随着时间的积累,慢慢才能体会得到。
玄照峰,雷雨所在的分宗。一座古朴,雄伟的大殿,群依山而立,两旁上百的参天大树,树影婆娑,树龄至少有上千年,大殿门前一对巨形石狮,张牙舞爪盘踞在殿前,十几级石砌台阶下是一个可容纳数千人的广场。宗门四周群峰环绕,苍山翠林,云雾缭绕,对面一挂飞瀑,终年流水不断。
紧挨宗门大殿不远的一溜房舍就是管理外门弟子的外事堂。
外事堂,设在一座四合院内,包括后面储藏各类物品的大大小小的仓库,占地面积不小。
雷雨、张光祖二人来到外事堂,前来领取宗门发给他们的物品,可能是因为下午的原因,诺大的院子显得有些冷清,整个院子里也没有几个人。
走进院子,是一个回廊,由一间间的房子构成,每间房子门楣上都挂有表示功能的匾额,比如:“药草堂”,“书籍堂”,“器械堂”,“谷物堂”,“衣物堂”等等,正面是一个坝子,穿过坝子走上几步台阶,迎面的那间屋上面写着“外事堂”。
外事堂屋里,正面、侧面的货架上摆满了物品。一个瘦高的,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四十岁,瘦高个子,身穿一袭破旧的灰袍,一脸胡须,坐在正对门的条桌后面,不知是在修炼还是在打瞌睡,反正雷雨看他的样子是睡意朦胧。
“请问长老,我们是新进弟子,张铭德主事叫我们到这来领物品,不知如何领取?”,雷雨恭敬地说明来意。
“报上姓名”,那人懒洋洋的回答道。
“雷雨,张光祖,是今天才来的”,雷雨答道,“长老贵姓?”,又补充问了句。
“姓黄,黄炳乾,今后叫我黄师兄就行了”,那人仍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并未因他们的到来,有何改变。
“黄前辈您好,张主事叫我们到这来领取物品”,雷雨听张长老说过,遇见修为比他们高的要尊称“前辈”,所以客气的叫道。
黄师兄才正式地打量了他俩一眼,一句话没讲,从桌下拿出一段黑黢黢的材料,抛向半空,双手对着材料打出一阵繁复的手印,两个牌子样的东西跳跃地出现在了他胸前的空中,将剩的材料扔回桌下,对着半空中的牌子,手掌不停地打出一道道气流。不多会,只见一道道闪光熔入牌中,接着手一挥,两个褐色牌子就分别出现在雷雨、张光祖的手中。
“这是你们的身份牌,滴一滴血在上面,贡献值也记录在里面的”。
雷雨照黄师兄所说,刺破手指,滴了滴血在身份牌上面,血滴落在牌上,一下消失不见,雷雨突然一下就有种和牌子血肉相连的感觉,好像身份牌是自己身体一部分似的,感觉怪怪的。不解的望向黄长老,他肯定是见惯了这种目光,淡然的一笑并未作答。
雷雨见过师傅身上的那块牌子,现在才知道这就是师傅在宗门的身份牌。心中暗自作了比较,自己的身份牌正面只有“长生门”三个字,另外有几道弯弯曲曲的线条,背面是名字。材质、重量和师傅的相比,有很大的差别。
宗门对外门弟子的管理实行的是贡献值管理,门派的任何东西以贡献值来衡量,按修炼的层次确定个人对门派的贡献值,来宗门时,张主事告诉他们。宗门当然也提供一些基本工作机会,让初来的和低层次的外门弟子,得以挣取能维持生计的基本贡献值。
“你们先去旁边看看那个告示,回头再来换取需要的东西”,黄师兄将宗门身份牌交给他们后淡淡地补充了道,说完又低着头又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