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滑稽小树的识海遽地炸开了,可是迸炸的还有滑稽小僧的,它们的识海已经同步了,而且归于一体。咔嚓,咔嚓,两块灵台一撞,先碎后合,也成了一块。
“你果然多心了。”酒仙佛笑道,“贫僧只是一说,你急着去印证,这也在无意中催动了贫僧种下的戒印,让你与滑稽小僧契合在一起。”
“你!你……”
滑稽小树惊骇无比,再也讲不出半个字来。因为从此之后,它再也不必寻找新的备胎了,滑稽小僧的身体被毁,它也会随之消亡。
“不用客气。”酒仙佛又道,“你不是想远离滑稽门吗,贫僧已经帮你了。你现在就是滑稽小僧,贫僧的基友。”当今佛国之主似乎在开玩笑,又像是很认真的样子。
“只要你听话,碧慈树与黑耳木都是你的,割鹿刀也是你的。”酒仙佛又道。此时,他更像是魔,而非佛。他的每一个字都有无尽的魔力,让滑稽小树无法拒绝。“和谁在一起,能获得怎样的利益,你心里有底,贫僧没必要多说。滑稽大帝与他的本命之树,都不会放过你的。”
“本命之树。”滑稽小树惊道,“你是说,大帝已经滑稽母树炼成自己的本命之器了。”
“你错了。”酒仙佛道,“不是炼成,而是一开始时,滑稽之树就是他的本命之器。呵呵,这也不怪你,因为你只是一道废枝,能知道多少秘辛。”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滑稽小树怀疑道。
“贫僧如何知道的,重要吗。”酒仙佛笑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贫僧只是告诉你事实。怎样,你的最终决定为何?”
“我有选择吗!”滑稽小树哼道,“看来,我只能与你再续基情。谁也不能拆散我们了。”
“好,贫僧不会让你失望的。同样的,你也不能让贫僧心寒。”酒仙佛道,“记住,你身上的戒印始终存在,只要贫僧不死,你的身体就不会毁灭,与我长存,和天地争日月。”
好狂的佛。滑稽小树暗道,它是没有酒仙佛的这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气魄,因为滑稽大帝与滑稽树始终压制着它,让它食不知味,时时刻刻都担心被杀掉。“佛国之主,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碧慈树在哪里了吗,以及是谁让我误入此地的。应该不是你吧。”
“自然不是贫僧。”酒仙佛道,“墨莲佛,贫僧的师尊。”
“墨莲佛。”滑稽小树惊道,“又是他,他怎么那么烦,我在佛国,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可又见不到他的本尊。如今,墨莲佛的分身千叶,他还在剑灵山的废墟之上。”
“千叶早有叛心,可他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能死去。”酒仙佛道,“不同于贫僧的分身,墨莲佛的分身都没好下场。”
“那你还真是自信。”滑稽小树道,“既然是墨莲佛的意志,扭曲了我的行动路线,那我当如何做,顺从他的意愿吗。”
“碧慈树有两株,一株小的,一株大些的。那株小树已被人移走了。”酒仙佛道。
“当今佛国,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能为!”滑稽小树道。
“酒魔智。”酒仙佛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来,“上一任佛国之主,她就有这样的能为。”
“原来都是真的。酒魔智又回来了,你要如何对付她,杀了吗。”滑稽小树问。
“不会,贫僧会和她平起平坐。”酒仙佛道。
“就当我什么都没问。”滑稽小树道。它可不相信酒仙佛能与上一代佛国之主和睦相处,他们之中,注定只有一人能活下来。
“酒魔智取走了那株小树,可是另外一株树,她是得不到的。”酒仙佛道。
“恐怕你也得不到第二株碧慈树。我相信,第一株小树,它甚至无关轻重。哪怕被酒魔智移走,也不会影响大局。所以你才会那么镇定。”滑稽小树道。
“确实如此。”酒仙佛道。“可贫僧能指引你找出第二株碧慈树,并且和它订下古老的契约。”
“那我不就成了你的敌人吗!”滑稽小树故意道。
“不,贫僧不是说了吗,你是贫僧的基友,怎会是敌人。”酒仙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