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了,在家被小老弟打压,在外更是一口气都喘不上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写完了?”周砚抬眼问道。
桑幼回神:“差一点。”
等时间到后,桑幼边改卷子边想问题,鬼使神差的,她问:“数学天赋能遗传吗?”
“有一定程度的遗传性,不过大部分靠后天努力。”
“这样啊。”桑幼说完,目光一顿,难以置信,“你写了几份卷子?”为什么刚才还一片空白的卷子多了这么多字迹。
“两份。”
“?”
周砚:“我挑着做的。”
“……”
两人写了一下午,周砚那沓空白卷消失了一半,这种效率属实令人震惊,出了书吧,桑幼终于问出了困扰许久的问题:“学长,你都不用打草稿的吗?”
“可以心算。”
“不会错吗?”
“错的概率不高,而且后面还会检查一遍。”
“怎么检查啊?”
“换一种方法再做一遍。”
“……”
这跟再写一遍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而且难度更大,因为换一种方法做,意味着不能用常规方法。
周砚解释得更清楚了一些:“第一遍用常规方法,避免超纲答题导致扣分。第二遍检查的时候,就不用管这么多,可以更加简便灵活,两次答案一样,就没多大问题,你可以试试。”
“……”
这是她能试的吗?
桑幼快自闭了,她一脸郁闷的跟在周砚身后:“怎么学的?”
周砚走在街道外侧,想了下,回道:“我从三年级接触奥数,基本每一年的寒暑假,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训练营,学了很多年,投入了很多时间与精力,于是到了现在这个水平。或许有一定的天赋加持,但我觉得努力也很重要。”
桑幼顿住:“我也觉得努力很重要。”
很多人一辈子都在攀爬一座山,或许有些人出生就在山顶,但那只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在山脚,穷尽一生,能爬到什么地步,是山麓山腰还是山顶,全靠个人的选择与努力。
“初二的暑假,自学高中函数部分,那段时间,我将高中出现的函数模型画了很多遍,包括常见的、不常见的,画了将近一百张草稿,直到看着题目,它的图像能在脑子里形成。”
他现在不用打草稿,是因为在很多年前,他已经打了无数次。
桑幼侧头看着他,看了一会,她笑道:“学长,你是地上的太阳。”
也是她仰望的月亮,既有耀眼光芒,也披着素月清辉。
她发现喜欢就像是清幽山间的清泉,藏匿在密林之中、乱石之间,汩汩流水不会干涸,只会随着时间慢慢溢出。
新的一年,桑幼还是喜欢周砚,并且更喜欢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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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街道不算冷清,有一大家子在散步,有小孩拿着炮仗乱跑,也有朋友聚在一起压马路。冬日的白昼并不长,六点出头,天边隐匿一线光辉,华灯初上,爆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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