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家是从昌远跳槽出来自己单干的,这个人叫史秀明,我见过他两次。史秀明在昌远本就不是奔着赚钱,看看工艺流程、拉拉人脉关系才是他的目的,所以这个人一旦单干肯定不是光杆司令,他会从昌远撬走一些人,这些自然就是亲信了。”
“他们现在招工,只能靠明年年底的分红赚吆喝,销路上其实都没底。我只能说新厂的情况很不稳定,比起老厂子把灯做好就成,新厂子怎么趟销路更重要。而且,一个厂子发展怎样,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相关的。”
我们是完全可以替代的,才是苏清石的本意。然而在人们听来,更多只是慎重二字,而且苏清石越是说得头头是道,他们便更觉得处处都是留爷的好去处,仿佛有了一种身份,有了可以一谈的本钱。
不等苏清石再言,他忽然看到两只大手,一左一右从后扣住了大强二强的脖颈!想起傍晚发生的事,常宝河再找不到其他可能,肯定是这些家伙把苏清石和用工的事搞在了一起,才有人找几个小混混让苏清石老实点。
就凭大强二强两张嘴,不知会掰出什么花样,苏清石的这些意见,指不定在别人看来就成了挡路。常宝河快气死了,他盯着苏清石,不明白怎么还能心平气和与他们聊这些。
“原来是你们两个王八蛋!把清石哥给卖了啊!”
“宝河宝河!这从何说起呀!”
常宝河平时和笑面佛一样,一旦发起火来,眼睛瞪得铜铃那般,气力也极大。近乎半拎着把大强二强甩到了门口那里,口中大骂两面三刀不是玩意,好心不想让你掉进坑里,你却埋了一手陷人不义。
这一通下来,吓得人们灰溜溜跑去了。
在达光灯饰厂,和大强二强来自同村的有十多人,十多人的背后还有成百上千同村老乡,在当下的南镇灯饰行业,这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对很多新起的灯饰厂来说,挖到这样的人,用工方面会省去很多麻烦。
不仅是这新起的两家,回头看这一年多来,和兄弟二人主动接洽的灯饰厂两个手都数不尽。别的不说,这路子肯定是有大财,兄弟二人骑驴找马的心思更重了。心底里更是不由感叹,要是咱家里有点底子,还干什么涂蜡钻钉,有个几千块钱,这最早的一杯羹跑不了咱!
问题也就出在这几千块钱,难如登天。
每与新厂接触的时候,兄弟二人信心满满,而市场经销的一套却说得涩涩顿顿。实际上他们就是套了苏清石的一些话,让对方觉得自己既有本事还有眼界,以此让人另眼相待。然而真细究起来,说的都是车轱辘话,连他们也记不得什么时候把苏清石“供”了出去。
“清石哥,这不是小事,你以后不要给他们出主意了,继续留下不是你的情,真要跳槽都是你的不是。闹大发了,你在达光也没法干了!”
苏清石微微点头不再多言,躺在床上屁股一跳,床板发出咚的一声,不知在和谁生气。
不久之后,只能听到老尤,雷一样的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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