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湘钥不懂军事,可也看得出,若是张主任能尽出军队主力于热河,沿山地修建工事,依险而守那么这里,十之**会成为日军之坟墓!”
透过车窗,望着车外雄险的大山,年过花甲的穆湘钥的语气极为自信,这一路颠簸可谓是受尽了罪。
“那可不是,热河自古就是华北门户,有燕山作依,山地为屏,许多交通要隘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是各部能以卫国为已经任,想来日人绝不可能占领热河……”
在说话时,杜重远这位“救国会”会长,整个人都显得很是兴奋,终于一个多月的游说、呼吁,现在,他们终于同意向热河派兵了,不是先前像是糊弄似的派几个保卫团,就那十一个保卫团,按令到达的保卫团,也不过只有一个全员开赴热河,其它的都是只派了百十个人。
“再过半个钟头,前面就到长山塔了!”
对于长山塔,作为救国会军事部长的杜重远并不陌生,在过去的一年多中,长山塔几乎是一作兵站,救国会、后援会援助义勇军的人员、物资都是从那里转由另几条公路、山路运往辽宁支援义勇军。
也正因如此,当北平军分会决定派些保卫团以义勇军的名义去热河时,他才会要求派一支部队去长山塔,保卫团或许野战不行,但将来守卫那个交通隘口,总没有什么问题吧!
“听说,现在长山塔驻扎的就是从河北调来的保卫团?穆湘钥随口问了一句,
“现在是辽热抗日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也就只有这么一支部队,是全员开赴热河!那保卫团的管团长,到是一位爱国之人,接到命令没像其它人那样,派人向救国会要枪、要饷,而是直接就开到这,前几天,我才收到电报!”
说到这,杜重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道穆湘钥。
“藕初,说不过那位管司令,你也认识。”
“哦?”
杜重远的话让穆湘钥一愣,他认识?
“叫管明棠,听说也是一个商人,具体不太清楚!”
“管明棠?”
听到这个名字,穆湘钥的眉头一扬,面带惊诧之色的摇头说道。
“我是知道一位和其同名的同行,不过,管哲勤是北方公司的董事长,人到很年青,前阵子汉阳铁厂复工,就是他促成的,现在汉阳钢铁公司是北方公司的下属公司,想来应该只是同名而已。”
对于管明棠,穆湘钥并不陌生,毕竟作为现在的纱业大王,他也曾向北方公司定购过设备,只不过一直未能见到其人罢了,在他看来,管明棠绝不会以身涉险的,即便是他自己,同样也是如此,到不是因为年过花甲,而是因为能力问题,在后方,他反倒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比如为义勇军筹集经费、督促地方当局抗战等等。
至于管哲勤,在穆湘钥觉得,他最大的作用并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后方实业上,不过只是半年的功夫,这管哲勤办成的事情,已经让众人惊叹了,若是给他几年时间,没准,中国不仅会出来一个钢铁大王、机器大王,中国的工业也会发生根本性的逆转。
“也许,也许……”
说着讲着,透过汽车挡风玻璃,隐约已经能够看到远的长山塔镇了,而杜重远看了一眼,目中却带着些惊色。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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