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这一天,许多小工厂为避免支付加班费,而按法律规定放假,龙王庙市镇口的洋灰筑成的卫河大桥上,不时的有自行车从对岸驶来,骑着自行车的大都是在对岸打工的“工人”,不过今天任谁都能感觉到,这里气氛的不同,这些工人在到达桥头后,便改推着自行车向前走,随后不知是谁打出了一个横幅。
“实施“三七五减租!”
“实施地租定额!”
在横幅打出来的时候,更多的口号声和质疑声,通过人们的噪子发出。
“为什么我们种着同样的种子,却不能真正的过上好日子!”
“为什么我们的子女不能像对面的人一样,去读书……”
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从他们的嗓间发出,不单是这些农民有这样,那样的为什么,甚至于就连同士绅,亦有这样,那样的为什么,作为士绅,他们同样困守于土地,或许,相比于邯彰的士绅,他们可以多收一点地租,可以在小麦、棉花良种以及化肥的推广中受益,但是他们却看到,相比于邯彰的士绅,他们的日子不仅没有过好,差距反而拉大了,在邯彰的士绅通过售地将大量的资金投入工厂时,他们却只能像过去一样困守着土地,这种差距甚至比农民之间的差距更大,毕竟对于许多农民来说,因为良种和化肥的推广,使得他们已经能够吃饱饭,实际上的差距,无非就是他们的收入相对少了一点,但是对于士绅来看,他们却看到对岸的士绅办起了工厂,建起了洋房,甚至坐上了轿车,可他们呢?千百年来,几乎没有多少改变。
“咱们的日子,还不如专区的老农!”
“可不是,人家顿顿都能吃上肉了,那日子过的,比咱们还自在!”
“上个月,我那三小子办喜气,那个王子先可是让司机开着汽车过来的!”
抱怨声在龙王庙孙家大宅的堂厅中回荡着,此时,聚焦在孙家大宅里的都是本地的士绅,他们少则有上百亩地,多则数百亩地,也就只有孙家有近两千亩田地。
“想要富,还是要办厂子啊!”
孙万南默默的言道一声,他和李二牌村的李家是姻亲,他亲眼看到过去家底远不如他的李家,这两年是怎么阔绰起来的,当初,对岸降租减息、额定地租的时候,他还在那里庆幸着,庆幸着自己这地方是属南乐,不用被那个什么专员拆腾,可现在呢?
“谁都知道办厂子能挣钱,可,可这厂子要咋办?就是想办厂子,咋着筹钱,这可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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