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地图上的第十六旅团,邵凌远随手在“凌原”画了一个圈。
“现在万福鳞的第四军团已经被第十旅团搅的有些动摇,若是第十六旅团占领了凌原,只怕,这热河就不保了!”对于汤玉麟,邵凌远从没指往过,现在热河唯一能指往上的部队,就只万福鳞的第四军团,至于义勇军他们有热情,战斗力却有所不足。
“若是凌原被占领,即便是万福鳞有心阻敌,第四军团恐怕……”
紧皱着眉头,高胜仑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地图上的凌原县,这里又能坚持几天?
整个朱碌科,这个小镇此时完全被战火和硝烟掩盖,战斗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而坚守在这里的东北军独立第三十旅的官兵们,依然利用战前修建的工事坚守着。
日军第八师团的一个炮兵阵地上,虽说空中飘着雪,温度更是在零度以下,可这些日本们早已经脱下了外面的军装,身穿秋衣,不停地向四一山炮、三八野炮内装填着炮弹。刚填上一发,就转身去搬下一发,一个个累得汗流夹背。
整个炮兵阵地,虽然军官们还在按作战要求,拼命地喊着:“开炮!”的口令。可混成一体的开炮声早已经盖过了他发出的口令,士兵们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根本听不到他在喊什么。实际让他们知道要开炮的,是指挥官手里不停地挥下去的指挥旗帜。
站在师团司令部内,第八师团师团长西义一不断的在地图上观察各部的进击情况,透过那地图上的标识,他似乎看到了热河省会承德就在眼前。
一个高级参谋走到西义一面前:
“师团长阁下,第三十联队对于兆麟部的攻击再次受挫,但于兆麟部已遭重创,联队长……”
“口恩.…",,
一声沉哼,西义一眉头却是紧皱着,于兆麟部依托事前修建的工事,已经坚持了六七个小时,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计划。
如果入了夜于兆麟部还没有撤退的话,那么夜间降温之后,想到这,三十一年前第八师团北海道行军时的冻死事件,再一次于他的脑海中浮现,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中作战,对于任何一支部队来说,都是一场考验。
“北线的第六师团已经出现大量冻伤,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目前南方支那政府派遣的援军先头部队已经度过黄河,而且张学良、汤玉麟已先后同意支那中央军进入热河,现在,我们就是在同时间赛跑……”盯着地图,西义一随手在地图上的凌源画了一个圈。
“命令三宅联队,立即迂回至支那军后方,占领凌源后,以装甲车为掩护,直接占领承德。命令青森联队继续进攻于兆麟部……”
“嗨!”
西义一的命令,立即向各单位下达着,而在命令下达十几分钟后,原本在大城子一带休整的第八骑兵联队,立即以装甲车为掩护,骑兵大队为先头,从独立三十旅的防线左翼迂回,直逼凌源县。
入了夜,一队骑兵出现在凌源县城,借着那雪地的雪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凌源县城城门大开,根本看不到任何守城部队的迹象,坐在马鞍上林川敬一大队长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凌源县,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支那守军已经撤退了!”
几次夺城的经历,使得林川知道,身这带路的支那人所说不假。
“太君,你看,凌源的守军听闻皇军的威名,早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骑着矮马的汉奸满脸献着媚,人要识时务,他正是识时务的一员。
“松本,你带人进城!”
进城的日本官兵,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正如他们之前占领的那些城市一样,守军几乎都是望风而逃。
“班哉、班哉……”
听着那马蹄声和满街日本兵的欢呼声,凌源县电报局的电报员,并没有和其它人一样逃散,而是忠于职责的立即按下手中的电报键。
“三月二日,夜八时十五分,凌源县守军不战而逃,日军先头骑兵部队进城,凌源县沦陷!”
(未完待续。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