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您能不能给我找两个保证人”
陈仁的话只让团长的脸上一喜,使劲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小陈,可真有你的”
一身相当于普通少校三四个月薪水的法兰绒的中山装,这是侍从官的制服,对于陈仁来说,固然这身军装让他骄傲,但同样也意味着责任,就像侍从长说的那样,元首就是领垩袖,领垩袖就是我们的先生,世界上一共有三个元首,德国有希特勒,意大利有墨索里尼,而中国就有先生而他们就是肩负着保卫元首的神圣使命。
坐为侍从官,陈仁已经坐在门外的办公桌后整整个两个小时了,现在他不禁有些期待下一班的弟兄早一点来换他,他知道,如果再没有人来换他的话,他将不得不面对委员长的怒火。
陈仁转过头望了望和他一样,只不过是坐在一旁软椅上的李国威看去,结果发现对方也在用同样的神情望着自己。看到对方脸上也是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两个在南京地面上,任谁都卖了两分薄面的侍从官这会不禁相视着苦笑起来。
李国威向陈仁挤了挤眼睛随后冲着那扇门歪了歪头,他的意思是觉得里面现在怎么样。朝着那扇厚实的木门看了看,然后陈仁对着李国威耸了耸肩膀,意思说他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在他们身边的房间里传出了一阵对他们来说已经非常熟悉的咆哮声,咆哮声中带着让两人觉得很是亲近的浙江口音,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响声。
按照他们两个人的判断,这次应该是房间里的那个花瓶,那花瓶是仿明时的式样,虽说不是古董,但若是在市面上,至少能卖上几十块大洋,可这会,也不过是委员长泄怒的工具罢了。
从两个小时前,参谋总长何应钦和军政部长陈诚进入办公室后,不一会,办公室中便传来了那种咆哮如雷的吼声,这一切,似乎都意味着从华北那边传来极为不妙的消息。
现在,能够让委员长发这么大火的,恐怕也就只有华北当局了,现在局势紧张成这样,真不知道,那天华北军会一路南下。
哎……
心下叹口气,心知那扇门随时都可能会打升的陈仁,连忙挺起了胸膛,脸上的表情变得如过去一般严肃,恰就在这个时候,又走两个穿着法兰绒中山装的侍从官走了过来,
看到他们,陈仁可算是长松了一口气,连忙办好交接,和他们叮嘱提醒一声,瞧着他们两脸上的苦色,陈仁和李国威两人的心底无不是暗笑着。
¨小陈,今天晚上不该我们当班,到民权路上的舞厅去玩一夜怎么样?”
许是逃过一劫,心情在好的李国威笑着邀请着刚进从侍从室不到一个月的陈仁。
¨还没拿关饷,拿什么去跳舞”
陈仁反问一声,在得知他进入侍从室后,团里的弟兄可没以祝贺的名义刮他的地皮,口袋里早就空了。
¨笑话,就凭这个玩意,谁还敢收我们的钱”
李国威指着胸前的证章。
¨可是,我没西服,跳舞不大象样子”
¨老弟,西服现在去做来不及了,以后要几套都包在我身上,穿法兰绒中山装,在南京也够体面的了”
说着,李国威便拉着陈仁说道。
¨走吧,老弟,你也是时候见识见识南京的繁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