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悄悄的。
箬竹跪在地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冒着冷汗,她的双手撑在地上,手掌握拳,指甲在掌心掐出了月牙印子,微微发痛。
来时,她根本顾不上细想了,真的细细分析下去,她哪有勇气到杜云萝跟前说三道四。
可如今一股脑儿说出来了,却没有换来杜云萝半点回应。
没有气愤,没有急切,没有责骂。
箬竹说的所有的话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入了湖面,噗通一声就沉了下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让箬竹不安极了。
她甚至想着,若是夫人发怒了,她心里反倒是舒坦些。
比这样无声无息地跪着舒坦些。
箬竹嘴唇嗫嗫,还想说些什么,话还未出口,就叫西洋钟的声音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