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闻天追着她的身影喊:“你爸还能当联合国秘书长呢,不知天高地厚。”
“这个他可干不了,说不定呀,将来你外孙女能干。”夏可可从屋里还了一句。
夏闻天刚要批评,电话响了,拿起一听,是找可可的,声音很像周家那小子,夏闻天没好气地说:“她不在!”
“谁啊?”夏雨问了一声。
“还能有谁,一天到晚不停地打,管管你宝贝女儿。”
夏可可从卧室探出头,神秘兮兮道:“是不是他?姥爷你做得好,我手机换了号,他不知道。”说完,挤一下眼,又缩回去了。
“看看,你养的宝贝女儿,整天不学习,就知道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早恋!”
夏可可又从里面喊:“姥爷,我这岁数,早就不能算早恋了,要算只能算黄昏恋。”
夏闻天气得哭笑不得,夏雨却让女儿这句话逗乐了。发完火,夏闻天平静下来,语重心长地给夏雨做工作:“雨儿,你们两口子都是党多年培养的干部,也都担任重要的领导职务,脑子里一定要绷根弦,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庆云这场风波虽说是过去了,但要认真汲取教训,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别人为什么瞅上他,为什么要嫁祸于他,要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也要注意,往后跟什么人接触,不跟什么人接触,心里要有数。人这一辈子,栽不起跟斗,一个跟斗栽下去,你就什么也没有了。”
夏雨点点头,心里又忍不住为孔庆云着急起来,真怕他不听劝说,冲动之下干出什么事来。夏闻天见女儿犯愁,安慰道:“庆云的事,你也不必太着急,再等等,我想他还不至于太糊涂。”
正说着,门铃响了,夏雨起身打开门一看,是金子杨跟刘名俭。见两位纪检大员登门,夏闻天显得颇为激动,拿出最好的茶叶,亲手为他们沏茶。看着父亲激动的样子,夏雨心想,父亲变了,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脸上再也没了那种僵硬的表情,变得对人亲切和蔼起来,他总算学会平易近人了。
金子杨也显得很客气,不只客气,举止间还透出一种少有的拘谨。简单寒暄了几句,金子杨道:“夏老,我们是登门道歉来的。”
“道歉?道哪门子歉?”夏闻天不明白金子杨这话从何谈起。
金子杨笑了一下,道:“庆云同志这场风波,给您一家人带来不安,对您个人的形象也造成了伤害,我们两个,向您作检讨。”
“扯淡!”夏闻天将手里的水杯放下,盯着刘名俭:“是你的主意?”
刘名俭赶忙说:“是我们开会研究的,这场风波,伤及您一家,我们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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