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嬴眉尖微皱,想到了什么麻烦至极的事一般,“九渊魔气。”
闻言妖君也浑身一震,惊的酒杯都拿不稳了,“你是说魔神所化的九渊魔气?它不是已经随着魔尊消逝世间了吗?”
“没有消逝。”时嬴摩挲酒杯,神色有了些迟疑,“还流入了凡间,只是不知为何,我醒来后一直追寻不到它的踪迹,灵鸿曾上报,有位人间修士入魔,十分诡异。”
“魔气……”闻昼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凡间修士入魔并不稀奇,不知诡异在何处?”
“确实不稀奇。”时嬴缓缓道:“可是那个入魔的少年,不仅一剑杀了荒天妖君,甚至差点夷平了妖宫,这不是普通魔修能做到的事。”
闻昼沉思半晌,“我确实听过此事,不过他已死,你不必担心。”
时嬴目光一凛,知道自己问对了人,“那他可有转世?”
“转世?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九渊魔气一旦认主,除非魂飞魄散,否则即使转世,也会生生不息。”
闻昼听他语气冷凝,不由深吸一口气,“竟能随着灵魂一起转世?不过,据我所知,他应该是魂飞魄散了。”
时嬴一怔,随即摇头,“人间竟有人能杀魔气宿主?恐怕只是普通魔气,并非九渊。”
闻昼不置可否,“听说那位斩杀者,也是上界历劫的仙人,叫……叫什么我忘了,改日想起来再告诉你,先同我饮酒罢。”
这种事就算急,也不能急于一时,倒不如先谈谈他们之间一千年不见的变故罢。
他为时嬴满上,正欲一饮而尽,忽的眼帘一抬,唇角勾起,“又有鱼儿上钩了。”
闻昼站起来,“你先坐坐,我去处理点事。”
话音未落,人已经飘然离去,唯留下时嬴一人对花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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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天生前妖力非凡,而死后化作魂珠也是灵力充沛,用此上等修行之物,竟是为了保持小皇帝的魂魄不散?
谢拂池不做他想,飞身上前握住了魂珠,稍稍一动,萧玄岭的魂魄也随之一动,渐如雾气般要消散开来。
她若要拿这颗珠子,就要拿帝星的魂飞魄散作为代价。
谢拂池吃了一惊,连忙松开手,但此时,莲台似被触动了什么机关,潭中碧水渐渐涌了上来,漫过了她的鞋底。
一阵刺痛从足底传过来,浑身的灵力都凝滞在了心府。
白诃本隔岸相望,懒懒抠着墙上的宝石,忽的地动山摇起来,他抬眼看去。
而那潭水还在涨高,浸过谢拂池的鞋子,漾出一片血红,竟像是将她的血肉都化开了一样。
白诃蹲下身探了一下,毫不意外,“唔,忘川水。”
忘川水不仅能消解仙人的法力,也能消融魂魄,再涨下去萧玄岭就要化了,谢拂池心念一动,重新握住了那颗荒天魂珠,潭水立刻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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