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优夏点头。

“……”常陆院馨靠近元优夏一步，然后伸出手来替他扣上最上面那颗扣子，“这样的话就不会掉下来了吧？”

“谢、谢谢。”元优夏有些尴尬，“只是不习惯那么庄重的。”

“以前我们之间是没秘密的，因为我和他的世界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元优夏知道常陆院馨说的是和常陆院光的事，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常陆院馨。

“现在光有秘密了。”常陆院馨微微低头，“我也有些想知道，他的秘密是什么。”

“那你……可以问他。”元优夏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

“你很不会聊天啊。”常陆院馨笑起来。

元优夏：“……很抱歉，我以前的确很少和人有过交流。”

“真是可爱的孩子。”常陆院馨抬手搂住元优夏的脖子，避开了元优夏肩膀处，“那么，下楼去交流吧。”

元优夏：“……”

他偏头看了一眼常陆院馨。

“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和我一起多聊会？”

元优夏沉默片刻，“我想休息一会儿。”

常陆院馨低头，“我也想休息一会儿。”

元优夏轻轻叹气，“馨同学。”

“认识这么久了，还是叫同学吗？”常陆院馨声音微低，“小夏学长。”

从来没被叫过学长的元优夏绷紧了神经，总觉得常陆院馨这声学长和叫其他人学长不一样，可是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同。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那么，馨，能不能先放开我？”

“小夏学长为什么分得清我和光？”

“不知道。”元优夏有些无奈，“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你们是因为我能分得清你们感到好奇所以捉弄我的话毫无必要，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分得清你们，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一种直觉吧。”

“直觉。”常陆院馨低下头，“我也直觉，小夏学长有秘密。”

元优夏抿直唇。

“比如说，我在小夏学长身上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话……的确不是很礼貌。

可是元优夏却想起来常陆院光两次靠近他颈项时的古怪来，他身上有香味？

他并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告诉他。

“什么……什么样的香？”元优夏的声音有些哑，“馨，能不能，不要靠我这样近。”

“什么样的香啊。”常陆院馨嗅着元优夏的颈项，扬起嘴角，“很香，很诱人。”

这是什么古怪的形容啊。

这样似乎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些黏上来的朋友喜欢和他勾肩搭背，喜欢抵着他的脖子闻……这香好像的确也不太正常。

元优夏伸出手想把常陆院馨的脑袋推开，被早有所觉的常陆院馨攥紧手腕。

“小夏学长。”常陆院馨声音很低，“这就是光隐藏着的秘密啊，他早就知道了。”

元优夏没办法从常陆院馨那里抽回手来，他有些后悔，自己该下楼的。

这股香肯定不正常，无论是常陆院光还是常陆院馨，闻到之后都变得很奇怪。

或者说他这个人就很不正常，也难怪。

可是、可是凤镜夜那个时候在车上应该也闻到了吧，凤镜夜没有变得奇怪。

“馨，你稍微理智一点。”元优夏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用肩膀受伤那只手去抓常陆院馨的手，“离我远一点就好了，肯定不会被影响到的。”

常陆院馨笑了一声，“小夏学长觉得，这香把我影响到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吧？

“就算是小夏学长很香，我也要比光理智一点。”

他舌尖抵了抵牙根，然后轻轻地碰上元优夏的颈项。

温热又湿漉漉的舌尖惊得元优夏鸡皮疙瘩骤起，他条件反射地咬上常陆院馨的手背，常陆院馨果然因为疼痛松了力道，借此机会挣脱了常陆院馨，“我……你、抱歉！但是请你冷静一下！”

他说完不敢去看常陆院馨的反应，转身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比光理智一点吗？

常陆院馨垂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没能控制住啊。

不过……

“不痛不痒的，小夏学长，作为介入我和光世界的那个人……你有所准备吗？”

元优夏颇有些慌不择路的意味，他一边走，一边用力擦了擦脖子，那种被湿漉漉的舌尖触碰的感觉挥之不去。

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颈项上到底是什么味道？

凤镜夜就没有受到影响，他是不是应该问去问问凤镜夜比较好？

好像除了凤镜夜也没人能帮他了。

凤镜夜的房间他记得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