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各家,诸如道学正统程学,杨时和两个程学嫡系门生抵达京城,根本就是只对了对子。
然而,得益于赵官家不停的造势与拖延,这一声巨响,却是让所有不做学问的人,甚至包括很多做学问的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原学赌胜过了道学!
回到眼前,之前在岳台大营看过演示的吕本中不顾身份,直接站在宣德楼下的御街街边,将重新合起来的铜球再度展示给路边的老百姓看,还随意拉扯开来进行展示,并不厌其烦的讲其中的道理……原来球里面也有气的时候,便没有气压,如今里面没了气,成了真空,外面的气便从外面压住了铜球,而那二十匹马正是与压在铜球上的气比谁的劲头大。
看着这一幕,心下同样惊疑的赵鼎从楼上站起身来,转身与身侧的公相吕好问拱手做贺,祝贺这位公相学问大有进益,更是在祝贺这位吕公相在垂垂老矣几乎要淡出政坛的时候,还能铁树开花水倒流,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来。
而且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大动静。
毕竟嘛,立德立功立言……吕公相已经做到了立功,眼下又要立言,指不定哪天就是三立皆存,真就来个当世圣人。
故此,说句不好听的,今天这宣德楼上,任何一个人都有理由羡慕吕公相的运气与成就。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鼎总觉得快成圣人的吕公相居然有些神情恍惚,好像跟其他人一样被这个‘实践’结果给惊到了一般。
非只如此,等赵元镇复又绕过吕公相,无视掉扶着栏杆对着下方御街失神的潘贵妃,然后对上赵官家时,却又发现这位官家反而有些冷静的过了头……对方居然在哄怀中被吓哭的宜佑公主,下方场景根本没有在意。
“官家……”赵元镇拱手相对。“公主尚年幼,不好多见风的,何况如此惊吓?”
“无妨,小时候多吓几次,能活得长。”赵玖不以为意道。“赵相公怎么看今日事?”
赵鼎回头看了眼楼上惊愕失语的杨时、胡安国等人,又瞥了眼楼下,小心相对:“臣以为吕公相学问深厚、筹备得当、计算清楚,经此一鸣,原学已可惊世人。但接下来,官家如何安排才是关键。”
“朕安排?”赵玖将渐渐止啼的女儿塞给身侧吴贵妃,然后一时哂笑。“都省和中枢没有安排吗?”
赵鼎沉默了一下,认真相对:“臣这些日子一直想让都省安排,但官家不做安排,臣不知道官家到底是何安排,却也不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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