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100名车夫、20名账房和200名伙计,以及三百匹马的口粮来算,最少需要准备1100石粮食,这就是接近250万钱。
车夫、账房的月钱也接近10万。
加上备货的300万以及备用物资比如辎车零件,人畜的药品等等。
商队一次行商就要准备接近600万钱。
吕衣是占了商队七成股份的大股东,他自己就要投入最少四百万钱。
而他结婚也是至少需要一百万钱。
因此,1800万看着是多,但是却根本不够他花的。
“钱难挣,屎难吃,古人诚不欺我!”
吕衣算着算着,不禁喟然一叹。
“看来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八百匹母马也要卖上一部分了,幸好母马的价格比阉割后的雄马高出不少,同时也更加好出手,即便是仓促之中贱卖,卖个两万多钱还是可以做到的。”
既然资金不足,吕衣也只好忍痛消减了一部分预算,首当其冲就是他预想中的吞金巨兽骑兵营。
不过,好在军队的建设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必须要以老带新,索性他也不可能在第一个月就将人招满,只能后续再从诨耶部购买了。
可让吕衣没想到的是,他刚刚返回吕氏老宅之中就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他的雄马已经全部卖出去了,不仅如此,张商之子张汛更是亲自带队将他卖马的钱全部带到了九原。
当初张贾曾经对他说过,就算动用他张氏的门路,这么多马匹也要大概一个月才能卖完。
如今吕衣返回九原还不到十天,这张氏的效率也未免高的离谱了。
看着一个个装的满满当当的大钱箱整整齐齐的堆在自家堂中,吕衣顾不上招待张汛,就拉着他询问起了具体的情况。
原来是中山甄氏碰巧来雁门郡购马,撞见了张氏在代卖吕衣的马匹。
那甄氏的管家见吕衣的马匹质量上乘,价格又十分便宜便将其全部一口吃下,所以才卖的这么快。
张汛得空连忙灌下一大杯茶水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说出。
“嘿嘿,我父见那甄氏似乎颇为着急购马便待价而沽,将妹夫委托张氏寄售的马多报了两千钱一匹,一下子多赚了180万!而且,那甄氏似乎对此颇为满意,还放出话来,以后只要品质有保障,就按照此价格他照单全收,不用再四处费力兜售。”
末了,他还颇为自得的炫耀起了张商的经商本领。
“哼!这甄氏也是做的好买卖,我大哥的健马若不是着急甩卖,岂能两万两千钱就贱卖?至少也要三万一匹!”吕布闻言却是冷哼一声,对那甄氏颇为不满。
“唉,奉先说的是,我们两家冒着天大的风险出塞走私马匹才赚的多少钱?我听闻那甄氏的门路甚至能和朝廷搭上线,他们此次卖马就是要贩卖到洛阳朝廷,不过一转手的事情,一匹马足可以获利数万钱,可比我们千辛万苦走私来的舒服的多!”高顺闻言也颇为不忿。
“呵呵,羡慕也没办法,谁叫那甄氏在前汉之时显赫之极,不仅和孔圣有姻亲,其祖甄邯更是官至太保,执掌天下兵权,如今虽然历经两百年时光,声势不如从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甄氏仍旧是冀州第一巨商,可谓富贵逼人呐!一般人就算想给朝廷献马都找不到地,甄氏能有如此渠道也算是正常。”张汛闻言却一滩双手,语气中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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