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别驾,益州果然也是人杰地灵,使者必是能言善辩之士。”刘琦礼貌的回应,对张松的感官便一下子好了很多,觉得这个乍一看很矮的家伙,似乎也没那么不讨喜了。
张松也是颇为感慨:“偏远之人,实在没想到荆州的景升公,果然比我主……更有魄力,竟让大公子亲自为使,共襄盛举。松身为蜀人,本不该以臣议主,但公子高义,着实堪称楷模。”
张松这番感慨也确实有几分真心,并非全是客套。
刘璋和刘表互相敌对,曾经交战过,这确实不假。
但张松现在已经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该为刘备出力,他在内心公允对比了一下,也不得不承认——刘表敢让亲儿子来刘备这里观礼,可比刘璋只派个别驾大气多了。
这也愈发证明,刘备的号召力非同凡响。
至于荆州内部、去年才逐渐激化的刘琦、刘琮矛盾……这些事情,张松在益州,因为封关绝道,消息不够灵通,所以至今还不知道。
他也就不理解刘琦此来的真实原因,只当纯是被刘备的道义所感召。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外人却不知道其他家的经具体为什么难念。
诸葛瑾刻意安排这些人提前互相点到即止接触、也是在制造一种机会,一种卷。
好让这些诸侯使者产生危机感,觉得“别的诸侯抱车骑将军的大腿,抱得比我们还勤快,还积极。我们要是不再上赶着示好,以后就算抱上了大腿,也没现在这么好待遇了”。
首义者受最重的赏,这是自古皆然的道理。
就在沛郡府衙门口这短短几百步的路上,诸侯使者之间争宠互卷的种子,就先潜移默化埋下了。
刘琦、伊籍、张松就这样有说有笑地入了府。
以他们的身份,刘备当然也不可能让他们等候,所以侍从都是直接往里领,刚走到二门,刘备就谈笑风生地亲自迎了出来。
刘琦、伊籍都是见过刘备的,立刻上去拜见。张松虽然才刚到还没见过,看刘琦、伊籍反应,他也知道该怎么做,礼数上丝毫没敢怠慢。
刘备也非常礼貌地亲手拉着众人入内落座,对张松随口礼遇:
“这位必是益州张别驾了吧千里远来,舟车颠簸不易。昨日刚到,今日便要劳别驾应酬,都是备操切了,累别驾劳苦。”
张松受宠若惊,连忙逊谢:“今日贵客盈门,松一介偏远之士,车骑将军还是先招呼要客,不可因松怠慢了其余。”
刘备也没怠慢刘琦,只是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拍了拍刘琦的肩膀:“琦儿便如我亲侄,他们早到了,我已款待多日,歇缓过了气力。不比别驾刚到就要做事,自然劳苦。”
张松又连连谦虚,表示他完全不累。
他也确实谈不上累,刘备又没让他做什么费神的事情。尽管是昨天刚到,但这几天的应酬也就是吃吃喝喝看看热闹,能有什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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