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立刻领命而去,不过一刻钟,几个主要幕僚便先后到了。
王累、郑度来得更快些,黄权则稍显姗姗来迟。
刘璋如已有些惊弓之鸟,为此还多疑地盘问了几句:“公衡何以来迟莫非公衡也要弃我而去了么”
黄权连忙行大礼请罪,口称不敢:“属下岂敢拖延!实在是赶来的途中,遇到……张别驾,他负荆拦路,请求我带他来见主公,要当面向主公请罪。”
刘璋都有些茫然了,听到“张别驾”几个字时,还恍惚了一下,表情也下意识狰狞了一瞬,随后又很快恢复:“是说君矫么他何罪之有,罢了,既然不安心,就让他进来吧。”
刘璋一挥袖子,颓然坐下,不一会儿,就有近侍从院外领进一个没穿衣服背着荆条的中年人,双手背在后面自缚着,一见到刘璋就噗通跪下,原来是张松的大哥张肃。
“主公!舍弟不战而降,实在愧为人臣。属下管教无方,请主公治罪!”张肃一边说,一边伏地叩首。
因为双手反绑在后面,也没法撑地,所以一趴下就起不来了。
刘璋看他可怜,加上还想留下余地,便一挥手:“临阵而降的,也不止他一个了,你自回府闭门思过去吧,这里用不到你。”
刘璋终究没有治张肃的罪。
这一方面固然是刘璋自己将来还想留个求和的台阶下,指望真打输了之后,将来待遇能好一点。他非常清楚,要是杀了张肃,那张松到了敌人那儿,肯定会跟他过不去,将来自己要是再投过去,一辈子多结仇人,也是麻烦。
另一方面,也是诸葛亮对张松的保护做得比较好。所以张松只在劝降严颜的时候,暗中出力了。
等严颜也投了之后,甘宁部后续再劝降符节县、江阳县等地时,就多是靠严颜出面,几乎没让张松再亲自去劝说过。
如此,在刘璋阵营的角度看来,张松的罪过也就不是很大,只是未能死战,也就罪不及家人。
至于严颜,倒是不用太担心家人,因为严颜的家族就在巴郡,不在蜀郡。
原本历史上,张松被张肃直接告密坑死了。这一世,张肃仅仅被弟弟连累需要负荆一下,倒也不算过分。
刘璋无语地驱走了张肃后,平复一下心情,这才转向王累等人,面容愁苦地问:
“诸葛瑾的檄文,和诸葛亮的《出师论》,你们都看了么我读书少,这其中的道理,对于士人的吸引,真有那么强么再强令各军继续坚守,真能守住么”
众谋士闻言,也是大惊失色,意识到主公竟然都动摇了。
黄权出于良心,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刘璋一句:“主公……近日的连败,非战之罪,实乃前线诸将文武不肯用命,人心离散所致。
我蜀中将士,战力虽确实不如刘玄德的兵马,也不及曹军,但真要是死守到底,战力也不可能差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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