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今天来之前,他内心已有六七分胜念,如今见了此地形胜,信心也高涨到了九分。
等待敌人之际,他内心忍不住反复想道:
“主公把我借给诸葛校尉平豫章,如今入境十日,两次破城都被那甘宁夺取首功。我的兵力还是他的两三倍,若再不打出一场大胜,将来如何向主公交代?
诸葛校尉虽然安慰我,说我不动如山,素来擅长防守、阻击、设伏。而甘宁才是疾如风,擅长奇袭快攻,迅猛先登。今日之战,恰好是伏击、阻击,我定然要证明自己!”
陈到一边想,一边回忆起他上一场经历的苦战、大战,那是几个月前,在淮阴县战场上。
当时主公也是让关将军担任猛攻袭营的角色,说关将军之攻势,颇合孙子兵法说的“侵略如火,其疾如风”。而他和田豫,则被安排在纪灵增援刘勋的半路上,负责伏击、阻截。那次他就发挥得不错,还死战逼退了纪灵。
想到这儿,陈到死死攥紧手中点钢枪,安慰自己:笮融贼军虽众,难道其麾下将领,还能有纪灵的统率能力不成?
自己连纪灵都拖住、逼退了,今日之战,还有庐山之险,能从悬崖上往下丢木石牵制,绝对没问题的!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一名斥候军官终于过来,轻轻推搡了他一下:“快看,南边有大股兵马来了!”
陈到精神抖擞,立刻进入了状态。
……
同一时刻,庐山山道上。
一队规模惊人的笮家军,如蜿蜒的长龙,从南往北穿越依山傍湖的狭长谷道,不顾疲惫地行军着。
一名还算懂行的郡兵军司马,看着着队伍的情况,内心不由担忧,忍不住策马往后跑,请求主将减速、或是考虑扎营。
“将军,就算翻过了庐山,还有三十多里路才到柴桑呢,如今已是未时末,隆冬之际天黑得早,说不定到时后军要摸黑下山,易遭失足伤亡。
不如且让前军退回、中军就地扎营,且歇一夜,明日再赶去柴桑。也好派出斥候探查柴桑近况。”
那主将名叫笮通,是笮融堂弟,族中排行第四。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七八千部众,都是从海昏县带来的援军,试图去柴桑增援他二堂兄。
听了这军司马的建议,笮通立刻板着脸怒道:
“你这厮才是靡费人力!都说了还有三十多里到柴桑,那还不赶快赶路?只要能进城,还扎什么营,直接睡城里不好?你平素还说要爱惜士卒,就是这么爱惜的?”
笮融本人曾三次背叛弑主,怕手下人也有样学样,所以治军方面极为任人唯亲,各军统帅都是他亲兄弟或堂兄弟。
在他眼中,将领的忠诚度才是最重要的,而真正有点将才的原郡兵军官,反而要被笮家人管,并不能得到充分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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