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浑然一震,不敢相信地抬头着急询问上清:“陛下你说什么……你说灵梳她,到底还是死了?流干全身血液而死……”
上清冷冷道:“若不然,还会有现在的小丫头么?文玉,你自己造的孽,自己该受着!勿说是扔你一个红薯了,便是扔你十个八个红薯,烫你全身泡,你也得忍着!”
“我、我……”大黑脸色复杂地低头,结结巴巴的不敢再顶上清嘴。
我闻言钦佩地拍了拍上清胳膊,“老公霸气!”
上清扫了眼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大黑,揽着我离开:“让他自己反思反思吧!我们先出去。”
“好。”
走到门口,我听见屋里的大黑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用着和小阮阮相仿的语气喊了句:“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俩真不愧是前世有缘今世有仇,相处久了,连说话的样子都如出一辙了。
“幸亏本座对娘子情比金坚,不然今日这红薯,便要扔本座身上了。”回我们卧室时,他突然调侃了一句。
我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陪他一起坐床上,靠在他怀里,伸手捏了捏他的腮,“不至于吧,阮阮对大黑夹杂的可是还有私人恩怨。对你,又没有。”
他拿过我的手,放在唇前吻了吻:“本座若真和那罗有个什么不清白关系,那可就也成了私人恩怨。”
“说起她,昨天你们……她是不是真对你有想法?”我轻声问。
他抱过我,认真回答道:“想法是有,不过不是娘子想象中的那个想法。这个那罗,她玩出这么多花样,只是为了挑拨离间,她与本座互看不顺眼,故意亲近本座,无非只有误导娘子吃醋,赶走本座这一个目的罢了。”
“她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啊?她可是颜狗,你这种大帅哥养在家里,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可能,是忌惮本座的身份吧。”
“是么?”
他不等我多问,就用唇堵住了我的嘴,抱着我倒在了软软的大床上,唇边热息擦过我的鼻尖,“娘子放心就是,她对本座没有那种心思,本座对她,亦没有,本座对娘子有。别说话,让本座再亲亲。”
“大白天的,流氓……”
他厚颜无耻的捞过被子就往我身上一罩:
“流氓便流氓吧,左右,是自家娘子。”
——
翌日下午。
沈家那边还是出事了。
何奶奶着急忙慌地拍开我家大门时,手舞足蹈地向我们焦头烂额比划了半晌,“我就是出去浇个菜地的功夫,回来人就没了!
我刚才都问一路了,邻居们个个都说没见到小朗!完了完了,丫头啊,眼瞅着时辰就要到了,这孩子能去哪呢!”
要不然怎么说家里得有个顶事的人在呢,老人家她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而我和上清风风火火地找到沈明朗时……
似乎,一切都在按着命中注定的轨迹往下发展着。
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条马路,同一辆小轿车——
“沈哥哥!”我激动地想冲上去扯回他,但却被上清抓住了胳膊,阻止了下来。
“落儿,没用了。”
急速驶来的小轿车就要撞上马路中央用竹竿探地往前走的沈明朗那会子,南边的天空里忽然飞过来一泓梅花花瓣,花瓣落在沈明朗的身后,化成了一名身穿红嫁衣的娇俏新娘……
“相公……”
梅花在空中飘洒如雨,片片嫣红落在沈明朗的脚下。
一双纤长的玉手握在了沈明朗的胳膊上,沈明朗脚下步子一顿,拿着竹竿,缓慢艰难的转身。
“是、晚晚吗?”
\u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