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长大吧……”
青灯古佛下,他看着我写作业。
我伸出手指头算了很久,也没能把那道数学题解出来:“数学真是我的仇家!我不会算呜呜……这道题到底怎么写啊!”
他见我烦恼,就靠过来耐心的帮我解答:“从小明家到小张家骑车需要四十分钟,小张到小明家,步行需要一个小时零三分,问如果小张与小明同时骑车步行去找对方,需要多久才能会合,这个需要先根据图上所示,算出路程……”
我一点儿也不想听!
他在旁边认真讲解着,我只一个劲的点头,听天书!
“所以小明与小张会合需要三十……落落,你在做什么?”
我心虚的赶紧撒手,放开了他的头发,自欺欺人的拧着袖子撒谎:“我、没、没干嘛啊!我听你讲题呢!”
他脸黑:“那你说,小明到小张家的路程总距多远?”
我抠着手指头咬牙猜测:“三十……千米?”
他无奈扶额。
我皱眉头再没底气的猜:“三十……米?”
他噎住,许久,方道:“嗯,你说的对,小明和小张其实是两只蜗牛。”
我惊讶:“喔!现在数学题都用蜗牛来出题了!”
话音刚落,他就拿着练习册往我头上敲了下,有点恼:“审题!落落你读了这么多遍题目,竟连小明和小张究竟是蜗牛还是人都没分清楚!”
我抱头委屈:“我在数学方面没天赋,怎么学都学不好!”
“你偏科太严重了,语文成绩那样好,数学却在垫底!”
“我也没办法啊,我爸妈把我生下来,脑子就对数学不感冒……玉颜哥哥你别生气嘛,我今天又背了首新诗,我念给你听听!你别生气嘛,求求你了……”
他拿我没办法的叹了口气,良久,调整好了状态,语气温和的问我:“什么诗?”
我闻言赶忙笑嘻嘻的凑过去献宝:“是一首描写姑娘漂亮的词,里面有好多我没见过的高大上词语。写的是:粉融红腻莲房绽,脸动双波慢。小鱼衔玉鬓钗横,石榴裙染象纱轻,转娉婷。偷期锦浪荷深处,一梦云兼雨。臂留檀印齿痕香,深秋不寐漏初长,尽思量。”
念完,我忽略了他脸上突然染上的红云,扯了扯他的袖子好奇问:“玉颜哥哥,为什么偷期锦浪荷深处,会臂留檀印齿痕香呢!荷花深处有人咬她吗?”
他顿时呛了声,随即浑身不自在的蹙眉,面红耳赤的忙捂住我的嘴,神情怪怪的:“你从哪里看的诗,这不是、这不是什么好诗,下次不许念了。”
我不明所以的眨眨眼,把他的手扒下,诚实的告诉他:“我在前排小男生的桌子上看见的,是一本全是文言文的旧书,我随便一翻,就翻到这首诗了,我觉得挺好听……就背下来了。”
他哽了哽,做贼心虚似的又问我:“这首诗,除了念给我听过,还念给谁听了?”
我摇摇头:“就念给玉颜哥哥你听了,别人也不会有这兴致,听我念诗……”
“以后,不许再念给其他人听了。这首诗、只能……念给我听!”
“啊?”
他又气又恼,一把捏过我的下巴,眼神清澈,又夹杂着许多不一样的感情,一开口,甚至有些底气不足:“落落听见了么?”
我不懂他为什么不让我念这首诗给别人听,他这个行为让我一头雾水,但我还是乖乖的听了他话,点头:“嗯。”
他不放心:“记清楚了么?这首诗,只能念给我听!”
我再次重重点头:“记清楚了……”
他这才猛松一口气,抬手,温柔的弹了下我脑瓜:“你啊,真不让人省心!”
他是玉颜的时候,也曾给我留下太多美好的回忆……
现在想想,那些回忆,约莫都是他的补偿。
上清是他,上陵衡是他,玉颜也是他。
万万没想到,我们这一世的姻缘,竟是经历了那么多坎坷才换来的……
想与他在一起,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龙祖,娘娘的元神……”
“我找到了她,但她,似乎不愿跟本座走。”
“怕是,还在怪你。”
“安安,你就这样怨我么……”
我是在一个清晨清醒过来的。
睁开眼时,他正陪我躺着,亲昵的把我拥在怀中,薄唇印在我的额头上。
我刚醒来觉得脑子昏昏的,但又怕他多担忧,就没有继续再睡。
小心翼翼的往他怀中攀一些,和我意料中的一样,我一动,他就马上醒了。
“娘子……”
我没等他多说就昂头迅速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吻上他清凉且软的唇瓣,顿时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占据了心房。
我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趁着春光尚好,趁着时辰尚早……
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扯掉了他的腰封。
他的墨色里袍瞬间松散了下来。
猜出我想做什么后,他没阻止,反而乖乖闭上双眼,大手捧住我的后脑勺,一副决心将自己献给我的做派。
我也不和他谦虚,三下五除二就在被子里扯去了他身上所有衣物……
两副躯体肌肤相亲时,他只稍稍做了些前戏便让我脸红心跳,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娘子今天,如此兴奋。”
我被他吻得心神大乱,浑身燥热,双眼迷离的痴痴瞧他,捧住他这张俊美无双的容颜,继续贪婪地含上去,只在力竭之余,轻轻回应他:“上清,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