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往自己肩上送了送,他银眸染笑道:“如何,为夫没骗你吧。”
我欣喜的伏在他肩头,开心点头:“我就知道,上清最靠谱了!上清,从小到大,只有你一个男人背过我!原来上面的空气真的比下面新鲜,上清我比你高了。”
他无奈的笑了声,背着我进屋上楼:“当真还是个孩子心性,不过也对,娘子今年才二十二岁。”
我抱住他的脖子趁机问:“那我家上清大人今年多少岁了?”
他轻轻道:“活了太久,记不清了,反正,比你大千倍万倍不止吧。”
“千倍万倍不止,那岂不是几万岁几十万岁了,有这么老吗?”
他笑笑没多说。
上楼的时候正好遇见了窝在墙角和那罗说什么悄悄话的大黑。
大黑那厢见到上清背我,立马心里不平衡了,嫉妒的冲上清喊了句:“你你你、你们俩这是干嘛呢,又秀恩爱!上楼还要背,你就惯着她吧!”
我不屑的扭过头:“嘁。”把上清抱的更紧了。
上清听见挑眉,从容和煦道:“本座便只有这一个娘子,当然得宠着些,多惯着点,本座安心。”
那罗那头的眼神,有些不太正常。
大黑抱胸哎呀了声,“看吧!人家两口子就是感情好,我都羡慕了,这要是突然冒出个什么绊脚石……估计只能当炮灰。”
那**笑了两声,转身下楼了。
“嗳,等等我啊大美女!”
——
入夜。
半梦半醒时,我好像又回到了八年前,那人消失的那晚。
佛寺灯火映得尊尊佛像金光灿灿,木鱼声回荡在寂静的夜晚里、庄严的寺庙中……
他一袭白衣背对着我,从容点亮灯架上的根根供佛黄烛。
我站在他的身后,意外的望着他那颀长的熟悉背影,冷风扬起他肩后如瀑青丝,卷起他素白的袖角。
“阿玉哥……”开口叫他,嗓音已是低哑到极点。
他回身,拿着一根黄烛,容颜憔悴,眼神凄凉:“落儿……”
我望着他那身熟悉的装扮,眼眶一酸:“你是阿玉哥,还是上清?”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拧着眉头,不敢靠近我,烛光映着他白皙的下颌,隐约能见到他脸颊上,滑落了一滴泪珠。
“对不起,阿玉哥要走了……”
我心头一震,眼底潮湿越来越滚烫:“什么意思。”
他萎靡不振的沉沉说:“你知道,我就是门前的那棵杏花树,我是妖。”
我咬住下唇,再开口,嗓音都颤抖了:“我不怕……”
他敛眉:“本来还想守着你长大,现在看来,呵,哥哥做不到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阿玉哥,你到底怎么了?”我慌张的要快步上前,可陡然一道天雷直生生从寺庙上空劈进了庙宇里,落在了他的身前,也挡住了我冲向他的脚步……
我踉跄的突然停顿住,可下一秒,我和他的四面八方便卷起了一道骇人刺骨的猎猎寒风,飓风形成漩涡将我们两人包裹在其中,强大的风劲掀翻了寺庙的屋顶,吹倒了满殿的烛台与佛像。
我被裹着落叶落花的寒风吹得睁不开眼,本能的拿胳膊去挡,但,余光却蓦然瞥见被吹倒塌的庙宇上方夜空里,倏地多出了几个浑身发光,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
他们,是神……
神女手持铜镜一道厉光投来,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那雷光径直就朝我落了过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根本没有机会躲闪。
危急关头,是阿玉哥冲过来,用自己的身体,强行护住了我。
那一刹,雷电劈进了他的脊骨,他从后紧紧抱住了我,吃痛的闷哼了声——
“阿玉哥……”我顿时泪目,不敢相信的唤着他。
他替我挡过了一道雷,之后紧张的把我扯进怀中严严实实的搂住,头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慌乱害怕的神色。
狂风猛卷着他的白衣墨发,他把我按在怀里,双眼灼红的毅然对上天上那些人的冰冷目光,控制不住的震怒道:“我都已经答应随你们走了,你们怎敢再伤害我的落儿!”
手持铜镜的神女面露难色,咬了下唇角着急道:“陛下,不能再耽搁了!错过了归位的时辰,就要再等两百年,天界等不了了!天帝有旨,今晚,请陛下即刻归位!”
神女身后的玄衣男神仙也赶上来说道:“尊上有话,他说有这个女孩在,你永远都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归位,为了不暴露您的身份,为了您顺利归位不被反噬,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了……
陛下,这个女孩死后我等会安排黑白无常亲自将她带下去喂她孟婆汤,让她忘掉此生的种种,人有轮回,唯有劈死她才是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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