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们根本就没下来。
刚才我不是还听到声音了吗?
我回头看去。高高的大树还在,粗壮的树干平平的,连一根树枝都没有。
就是树皮几乎都掉光了。我的脚下全是树皮。
大树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味道就好比油漆,刺鼻难闻。
我抬头看去。高高的大枝丫将阳光挡了个结实。
我根本也看不到哪里是枝丫,这周身的蒿草也太高了。
在上面看好一些。等人完全到了下面。这密不透风的蒿草把你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这下面也太闷了吧!
我只能掉头往后走。
因为面前全是悬崖峭壁。就好像一堵巨大的墙体一样。
那个毛孩子也不见了。月儿他们更是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的内心很焦灼。
我想喊上几句来着。事实证明我根本就张不了嘴。
只要我一张嘴那满屏的蒿草就会钻到我的嘴里,让你根本无法开口。
月儿他们是在大树的中断消失不见的。
树下,连一片衣服残片也没有
没有碎片还好一些。
不然我一定会以为他们出事了呢!
我绕开大树向前走去。这儿的蒿草稀薄了一些。
视野相对也开阔了好多。
当我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时,我瞬间就明白了。
我低头向下看去。
脚底下有一个用石头垒成的简易的锅灶。
就是没有锅罢了。
这每块石头之间都有几块被人啃的乱七八糟的骨头。
这是人骨,因为在这地方根本就没有走兽。
只能是人骨。
有人啃食人骨,说明这里还有活人,只不过他们一时半会儿出不去。
想要活命就只能啃食这些东西。
总比什么也吃不到的强吧!
只是,传说中的杀人藤呢?我怎么一根也没看到?
难道是这位啃食人骨的人把它们都消灭掉了不成?
那十有**就是刚才那个毛孩子干的。
他出不去,又没有别的生存技能,也只能是选择啃食这东西了。
可问题是,那个毛孩子哪里去了。
经验告诉我这里的毛孩子肯定不止他一个。
这回我可以扯开嗓子喊了。
我正准备引吭高歌几句。
突然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我於是低头看去。
原来真的有锅。
那肯定是先前到这里的人带来的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口锅是月儿她爷爷蒲二爷用过的。
这锅还真结实,几乎半个世纪过来了,这口锅就愣是没怎么坏。
就是裂开了几半儿。
真正吸引到我的,是这锅里的味道。
还有那许多黑乎乎的碎末,就像是被烧糊的东西一样。
你仔细闻闻,还有一些中药材的味道。
有人用这东西煎过药。
那那种灰色的碎末又是什么东西呢?
我大概猜出来了。
就是现在还不敢太确定。
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我是实实在在不希望这灰色的粉末是人的骨髓。
但它实实在在就是。不容我不相信。
我顺手捏了一小把过去,果然这东西的没到很清奇。
那不是人的骨髓还是什么呢?
这就是说这里的人曾经拿人骨作为一味中药材,把人骨连同其他的中药材炖到了一起。
应该说是在一起煎的才对。
没错,人的骨头的的确确就是一味中药材。
人吃了它们之后会促进再生长。
可让停止再生长的人们从新找回青春。
省得他们总是停留在儿童这个阶段。
那就是那个毛孩子干的无疑了!
眼下的问题是,那个毛孩子现在在哪呢?
得找到他才能证实这一切。
我一想到这突然间灵光一现。
不对呀!月儿他们消失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立即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月儿他们的消失肯定和那个毛孩子有关。
很有可能已经被那毛孩子做成人彘了!
死人的骨髓,哪有活人的骨髓管用啊?
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根本谁也想象不到这儿。
这儿简直就是法外之地。
所有人在这里都可以为所欲为。
那那个毛孩子自然也就不例外了。
我再次抬头看了看这棵大树。
他们就是在那个方向消失的。
眼下我还没有闻到别的味道。
也就是说,月儿他们暂时还没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