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好，素商和顾晏如在老鸨的指引下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甫一坐下便有好几为位风格不同的姑娘们围了上来，虽说一半以上的姑娘们都站在自己这边，可都在偷偷打量顾晏如。素商很满意，还带着点诡异的欣慰，很好，起码萧彰不在的时候他们这些人的审美都还是在线的。

有位胆子大的姑娘要往顾晏如身上碰，被顾晏如一个眼神吓到，差点打翻了茶具，素商温声安慰那个姑娘，顺便假意斥责顾晏如，“你收着点脾气，瞧瞧，都快把美人吓得花容失色了。来，”素商招呼那个战战兢兢的美人，“这位姑娘，你还是到我这儿来，他那冷得很。”听素商这么一说，那位姑娘如蒙大赦，冲素商投去感激的目光，忙不迭跑到他边上站着去了。

素商此举赢得了姑娘们的好感，有几个已经熟练的开启业务模式了，“公子，你这样好心，我可不依了。”“公子，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公子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公子，我美吗？”素商被一群姑娘围着也不慌乱，始终和姑娘们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温和有礼，一一回应她们，“我一向好心。”“我从夜郎来，要去庐江。”“我是夜郎人士。”“美，你们都很美，譬如春花秋月，姑娘们美得各有特色。”

端水大师不过如此，顾晏如再次用冰冷的眼神喝退了一个欲上前的姑娘后继续看素商哄人，总会有搞事的，果不其然，有位身穿水蓝色纱裙的女子娇娇弱弱道，“公子这话说得妙，不就是说姐妹们都美吗？都美何尝不是在公子眼里并无差距，这不行，公子你今天必定要说出一个美人来。”看来素商这碗水还是很难端平，顾晏如饶有兴致，这回素商又要说什么缓解这焦灼的气氛呢？

素商露出一点微笑，接过姑娘们递来的茶水，垂眉敛目，“昨日我在丽人阁倒是见着位有趣的姑娘，琴弹得不错，只可惜远远一瞥，未能窥见全貌。”昨天丽人阁拢共就那么点事情，姑娘们自然知道素商看见的是谁，“哟，我还以为公子说的是谁呢，原来是我们楚楚姑娘呐。”老鸨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打发那些姑娘们下去，“二位公子是外地人吧，我们楚楚姑娘在这里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公子不妨见上一见？也算是不虚此行。”

素商不着痕迹推开，动作间展开在手里把玩的折扇，山面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如此说来，我倒是要见见这位大名鼎鼎的楚楚姑娘了。只是，”素商有些懊恼，“听闻楚楚姑娘乃是萧彰公子的红颜知己，心高气傲，只怕也未必愿意见我。我这个人呢，也不喜欢玩什么强迫他人的事情，我想见楚楚姑娘，当然，前提是楚楚也愿意过来。”

到底是老鸨，三言两语间她就明白了素商二人本来就是冲着楚楚姑娘来的，观二人衣着样貌俱是不俗，言谈举止亦是儒雅，只怕是慕名而来，老鸨满脸堆笑，“公子说笑了，这不过是噱头，能见着两位般的神仙人物，楚楚自然是乐意至极。”素商并不拆穿老鸨的把戏，从衣袖内拿出一方锦盒递给老鸨，“既如此，那就有劳你去请她，这是我送给楚楚姑娘的见面礼，有劳。”老鸨打开一看，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支玉梅花簪，一直面无表情的顾晏如见状流露出一丝不赞同的神色，“这见面礼不适合，还是换了吧。”

素商和老鸨皆是一愣，“为何？”顾晏如嘴巴抿成一条线，“这玉梅花簪戴在官家小姐头上是再合适不过，戴在一个，身上，未免不伦不类，不若普通的金簪合适。”他这话一出，老鸨无意识捏紧了盒子，这一番动作自然没有逃过二人的眼睛，“我瞧着这簪合适楚楚姑娘，戴在她头上衬得她越发清丽可人，去吧。”素商先是怼了一下顾晏如在让老鸨去找楚楚姑娘。

二人目送老鸨上楼，皆是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