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已经搭好,相关人员也应该出演了,顾晏如拿出通讯符箓,“孟大人,可以了。”下一秒顾晏如等人就出现在了衙门内,此刻这里的人已经全孟负的手下,位于正上方的男子想来就是监御史了,那是个中年男子,沧桑的眉眼间依稀可见几分当年的英俊。
那人看见顾晏如等人突然出现也不慌,恭恭敬敬朝顾晏如行了个大礼,“下官参见王爷。”顾晏如点点头,这才是普通官员见到他的真实态度,他向素商他们介绍,“这位就是监御史龚屏大人,为人刚正不阿,是个好官。”名为龚屏的监御史大人摇摇头,“愧不敢当,下官已经和孟大人一一核实了王贵,萧彰二人所犯下的罪行,就等他二人出现了。”好高的效率,不愧是让顾晏如这个毒舌夸赞的人,素商和绵绵使了个眼色,他们几人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等着王贵送上门来。
王贵也用行动回应了他们的期待,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往衙门来,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要给素商点眼色看看,看清背对着他的人后神色一僵,小心翼翼同他讲话,“龚大人,您怎么突然来这里了?”龚屏并不直接回答王贵的话,只是坐在主位上冷笑,“王大人好大的阵仗,身为郡守不司其职,还想调动衙门的人给谁颜色看看呐?”
王贵唯唯诺诺,谨慎组织措辞,“这都是误会,大人,私事而已,下官知错,甘愿受罚。”这龚屏是出了名的难缠,奇了怪了,他前些日还特意打听过了,这位监御史离象郡还远着呢,怎么今天就突然到这里了,得想办法把这位大佛请走,再给素商点眼色看看。届时他和萧彰联手,那白莲使的位置给萧彰就行,至于那赏金,当然是四六分。还没等他想出个歹毒的计划,龚屏就先开口了,“好,既然是私事,那本官就不跟你计较,现在我们来说说公事,”龚屏话锋一转,“王贵,你可之罪?”
王贵条件反射就跪了下去,茫然摇头,“敢问大人,下官何罪之有啊?”龚屏也不跟他来虚的,一一列举王贵的罪名,“尔之罪,罄竹难书!”龚屏将那惊堂木一拍,细数王贵的罪行,“蔑视皇权,其罪一,官商勾结,其罪二;贪赃枉法其罪三;戕害百姓,身为当地父母官是叫你爱民如子,不是叫你鱼肉百姓!身为象郡郡守,你不思进取,不想着怎么造福百姓,反倒大肆敛财,纵情声色,尸位素餐,不反思己身,还有脸问本官你犯你什么罪?”
龚屏将王贵的账本甩在了王贵的脚下,厉声呵斥,“你自己看看,缴纳的贡税少了多少,本官还以为是象郡过于贫穷,今日一看,是,象郡的百姓是穷的!富的就是你和萧彰两家!”且不说缴纳的税有问题,王贵依旧想狡辩,“这账本的事情约莫是用什么误会,可大人您一来就给下官扣帽子,这不大合适吧?下官何曾蔑视皇权,又哪里来的官商勾结?我何曾戕害过百姓?”一副无赖样,“将我这个摄政王拒之门外,还派人监视,这不就是蔑视么?”顾晏如缓缓从里面走出来。
王贵恍然大悟,他就说为什么监御大人会突然到访,原来是顾晏如这厮,有监御史为证,这顾晏如的身份他不能不承认,“原来您真是的摄政王,在下眼拙,之前多有冒犯,实在是对不住。”顾晏如并不想给他台阶下,“你哪里是眼拙,你分明是眼盲,心毒,人蠢,还勾结白莲教,这些年敛财敛得很开心嘛。我说你怎么不敢见我,犯了这些罪,可不是羞于见人,至于其他的,那就要把萧彰请来一起对对了。”
不等顾晏如说话,孟负就压着萧彰来了,当然了,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多围观的,见到龚屏和顾晏如,他多少猜到了一点,不卑不亢朝他们行礼,“不知几位大人找下官何事?”顾晏如不欲同萧彰这样的人废话,单刀直入,“萧彰,白莲教徒,修炼邪术,意图谋害官家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