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要上去还是不上去?绵绵看着都着急,倒是给了赶紧回啊,这冰面它有这么厚吗?这可是在湖面上,倒霉孩子你再犹豫一下,可能这湖面就碎了。惜岚那倒霉孩子不知道抽的什么筋,把她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丢给跪着快要撅过去的唐泾,别别扭扭跑了。不是,你要和好还是其他的,能不能走点心,你但凡叫他们上来呢?这披风顶个球用?思云也只是稍作停留,她身份低微,救不了,还是去劝劝惜岚管用。
再次回到惜岚的房间,思云瞥见惜岚脸色带着一点点红晕,哽了一下,思云小心翼翼试探,“惜岚?他们两个还在外面跪着,这天怪冷的,跪久了可能对他们的身体不好。”惜岚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她吩咐下人,“好了,你让阿姐起来吧。”嗯?啊?绵绵满脸问号,不是,这人什么毛病,都让庶姐起来了,不让唐泾起来?这披风送过去干什么的?
思云大概率也看不懂惜岚的操作,简单交代几句就以身体不适为由,以往的惜岚肯定就死缠烂打让她留下来了,还好现在的惜岚心思不在她身上,很爽快的让她走了。是夜,思云听见了个劲爆的消息,那唐泾承受不住风雪,倒在了冰湖之上,惜岚小姐心善,居然去救了那个唐泾,甚至还抱着他,说是给他取暖祛除寒气。
即使是跟着惜岚玩了好多年的思云也搞不懂惜岚到底在想什么?绵绵更是搞不懂了,能用其他方法驱寒为什么要用最低效的那种?生个火,熬个姜汤很难吗?找个大夫很难吗?不是很理解这熊孩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落水的时候没有注意,脑子里面灌满了水吗?绵绵百思不得其解,第二日,见主动来找思云的惜岚,绵绵心头一跳,总觉得要遭。果不其然,那惜岚面对思云的疑惑,支支吾吾,最后竟然蹦出来一句,她觉得唐泾还挺好看的,也不知道她之前为什么老看不惯他?“思云,你说,如果我现在好好照顾他,跟他道歉,他会原谅我嘛?”
这个问题思云是没有办法回答的,但是绵绵可以回答,不是,你小子明里暗里霸凌人家十几年,带头搞孤立,现在一件披风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指望人家原谅你?不是,天真也不是这么个天真法吧?这不纯纯又被,人唐泾估计都烦死他了,她还莫名其妙示好,真的不会被反噬吗?离人唐泾远一点就是最好的道歉了,绵绵好累,啥也不能干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思云鼓励她,“如果是惜岚你的话,可以试试,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吧。”惜岚要的就是这个态度,亲密挽着思云的手,故作天真,“还是思云你最懂我。”
顺着你的话就是懂你,那你还真是挺好懂的嗷,可是你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思怎么回事?思云没看见,依旧低头绣着手里的锦帕,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嫁人了,她还有嫁衣要绣,实在是不太适合陪着惜岚胡闹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嫁人了,我听说你和那个人还没有见过,这样嫁过去万一他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他,那以后怎么生活?”
也就只有惜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思云依旧是温温柔柔回答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姻大事岂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她的婚事实在是要紧,她的父亲还专门为这个事情去找了太守,希望能让思云不要跟着惜岚胡闹,免得让男方觉得思云这人不够稳重。一连三天,思云都没有出过门,她不免觉得悲凉,父亲一开始觉得要攀附太守家,于是让她去陪着惜岚胡闹,哪怕他知道惜岚私底下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现在她要出嫁了,为了让对方满意,他又拘着自己。好像她思云没有什么时候是为了自己活,她只是整日坐在房间,绣着婚服,惜岚再次出现的时候,思云已经把盖头绣好了。她那刺绣手艺,是长月城里面出了名的精湛,就连惜岚也看呆了,不过她带来的消息也让思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