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冷着脸,“你休要离间本王与皇叔的感情,本王深信皇叔不会这样做,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商丘闻得此言,笑了起来,“殿下可真是天真啊,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好人会造反?”
“他若要造反,他是摄政王主政的时候便可造反,如今是迫不得已。”商丘步步逼近,声音也越发的冷峻,“那时候他当然不会造反,因为他认为皇上病入膏方,迟早都会大去,他何必劳师动众兴兵造反然后被冠上一个乱臣贼子的帽子?如今可不一样了,皇上好了,他知道自己的野心不会得逞,便趁着和北漠停战协议的期间,率领兵马回京,再利用梁王殿下在京中的人马和势力为他稳定人心,如今殿下还有利用价值,他自当哄着你,可一旦他已经得势登基呢?殿下于他还有
什么用处?”
梁王的脸色有些不好了,但是仍旧兀自嘴硬道:“那只是你的揣测之言,并不意味着他就会这样。”
商丘笑了,“殿下,草民的名字,想必殿下也听过了,草民不才,却对算卦起卦颇有研究,若殿下不信,不妨,草民当场为殿下起一卦?”
梁王沉默了一下,“你尽管起,但是本王不会相信你的。”
商丘含笑回头,与床上的南怀王对视了一眼,南怀王嘴角微微挽起,极为细微的动作,若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他在笑。
商丘起卦,起好之后便开始计算,手指飞快地掐着,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卦象生成,他画在纸上,请了梁王过去看。“殿下请看,此乃第五十六卦,火山旅,象曰,飞鸟树上垒窝巢,小人使计举火烧,君占此卦为不吉,一切谋望枉徒劳。卦象从表面看,已经是大凶之兆,殿下看似是在为自己的前程添枝加叶,只可惜,小
人已经躲在你的树干之下,手里拿着一把火,这把火,会把殿下所有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哼,”梁王脸色微微变了变,却兀自道:“本王不懂得这个,神是你,鬼也是你,依本王看,你不过是在离间本王与皇叔。”
商丘摇摇头,“既然殿下不信,那草民真是枉做小人了,罢了,只是告诫梁王殿下一句,卦象是不会骗人的,草民以天直说,也不可妄言,否则便会遭天谴。”
说完,他便闭口不言,坐了下来。南怀王叹息道:“真没想到,慕容桀收买人心这般的厉害凶狠,阿鑫你身为皇上的嫡长子,如此背叛皇上,拥护慕容桀,慕容桀登基还有什么阻碍?只是,你好自为之吧,本王的下场,只怕就是你日后的下
场。”
梁王退回门边,一直默默不语,但是神色不断变幻,似乎在思量着。
良久,梁王抬起头看着商丘,用极不情愿的口吻问道:“那依你所见,本王该怎么做?”
商丘抬起头,眉宇慢慢散开,“殿下若想知道,便过来容草民慢慢跟您说。”
梁王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你说,但是本王未必会采信你的话。”商丘微笑,慢慢地倒了一杯水,“殿下,若想为自己的前程,便听在下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