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监主看了看沈长白,有些迟疑,“有些东西,有点不方便啊。”
沈长白立马站起身:“我走。”
“回去!”沈秋童大喝一声,“监主,既然不方便就不用说了。我得看着这小子。”
“嗯。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是上头传下来的,关于我们武夫测评的事。”监主笑道,“对自家兄弟,还是温和一些。”
“哦,武夫测评,我知道一些。你说的上头,是山上吧?”沈长白回到椅子上,老神在在,“还有无非就是让你们尽量保存江湖客的实力,以便应对未来天下变故吧。我都知道的。”
“秋童,你这弟弟,可不简单啊。”监主笑道。
“让您见笑了。”
沈长白自得道:“那当然了。不过,山上那么一说哪里晓得南靖的难处,就算自己不抽调江湖实力,北戚那边也不见得会不使用。”
“是啊。”监主摇头无奈叹息,“而且他那未来变故,谁也不知道,等他那变故来时,南靖还在不在了。哦对了,这两天我会动身去北戚,你和剩下那几个副司监多配合一下秦少安,毕竟他是主帅。走了。”
“知道了,监主。”沈秋童把监主送到门口。
监主欲言又止,最后转身离去。
监主走后,沈秋童立马换了神色:“瞧把你能的!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沈秋白能耐,都来砍你是不?”
沈长白走到窗边:“我倒是巴不得全世界都来砍我。他是百晓生吗?”
沈秋童与他并肩而立,看着离去的监主点点头:“嗯。”
似乎是察觉到二人的目光,百晓生回头用力挥了挥手,然后离去。
“深入北戚。”沈长白在昏暗的屋内找到蜡烛,将其点燃,“你师父怕没法回来了。”
“我知道,他只有在我还小的时候喊过我秋童。”沈秋童声音有些哽咽。
“唉。堂哥,未来有一天,我真的要上战场了,你说我能活下来吗?”沈长白看着摇曳的烛火,叹息道。
沈秋童还站在窗边:“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是那什么山上的人了。可是你就算登了山,总会有一个秦九蹦出来。爷爷常说,其实他并不在乎叔叔和谁成亲,他只是好面子,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别人。你别恨爷爷。”
沈长白趴在桌子上,伸出手,任由火苗舔舐自己的手指:“我谁都不恨。”
他忽然站起身:“不晚了,我走了。”
这一次,沈秋童没有阻拦他。沈长白走到门口,拉开门,忽然回头:“你是不是哭了?”
“滚!”沈秋童闷声回答。
沈长白离开客栈,前去另一家客栈,付云生在那里。
推开门,就看到付云生踩在桌子上,一只手扬起酒壶:“什么不要管!喝醉了!上了战场,死就死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
客栈内,众好汉都齐齐鼓掌。有人看见沈长白站在门口,出口道:“那谁,姓沈的,进来喝两口!”
沈长白佯装生气:“去你娘的!老子拿剑把你头上鸟毛都给你削了信不信?”
……
沈秋童听着沈长白离去,才回过头,满脸泪痕!他坐在椅子上,回忆往事。
那时候沈秋白他父亲在院子里和爷爷吵着要分家,懂事没多久的他因为天太晚了,他们吵着自己睡不着,于是他在房门前:“要分就分!我还要睡觉呢!”就这一句话,他们都安静了下来。自己则洋洋得意的回去睡觉了。
忽然,沈秋童感觉屁股下有些异样,扯出来一看,是自己塞给沈长白的衣服。
“这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