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忽然中止。
邵小黎握着那枚戒指,手臂一抡。
戒指精准地砸入井中,哒地撞上了井壁,然后弹入了井水之中,戒指砸起水花的声音在寂静的皇城里显得无比清脆。
金属的指环很快沉入井底。
她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君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笑道:“不愧有我的血,你果然与你娘亲不一样。”
我体内流的不是你的血,是一个死去的,将军的血。
邵小黎这样想着,慢慢地走出了王城。
……
等在门外的宁长久看到她出来,轻轻说了一句:“回去吧。”
邵小黎小步跟了上去。
“见到苏烟树了?”宁长久问。
“见到了。”邵小黎说着,然后将自己在王宫中的见闻说了一遍。
宁长久轻轻点头,关于重岁,他在书库的书中也见过类似的记载,只是不知真伪。
血羽君道:“白头偕老?呵,哪有这样白痴的妖怪,要是我有那本事,我就把方圆百里的漂亮妞儿全掳走。”
剑经之灵冷笑道:“掳走之后呢?就你这身板,怕不是要被榨得皮包骨头。”
血羽君反驳道:“那是你没见过我风光时的样子,那时候我翼展好几十丈,一脚下去,城墙都能塌下去一大片,别人对我血羽君皆是闻风丧胆,没有不怕的!”
剑经之灵道:“我倒不像你这么威名赫赫,反正见识过我剑法的,都死了。”
“真装……”血羽君呸了一声。
“重岁。”宁长久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邵小黎忽然道:“那个重岁一定是来抓漂亮姑娘的……老大,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宁长久平静道:“若真是如此,你或许很安全。”
“……”邵小黎鼓了鼓腮。
回到家中之中,邵小黎开始给他做饭,她盯着那只丑丑的野鸡看了很久,正在考虑是把它下锅煮了,还是施舍给那只红头鸡。
最终,血羽君还是拥有了一副新的皮囊。
只是这只野山鸡的鸡腿本就有伤,邵小黎实在没忍住,在将这副皮囊给血羽君之前,手起刀落,把那受伤的腿砍了,美其名曰给它‘疗伤’。
血羽君欲哭无泪,它从断剑中飘了出来,落到了这副缺了一只脚的山鸡尸体里,含泪使自己的神魂与其相融。
而最初相融之时,它与这具身躯有着明显的排异反应,它咕
咕地叫着,亢奋地在庭院里用一只脚上窜下跳了好久。
邵小黎则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那头野山鸡在庭院里发疯似的乱窜。
吃过了饭,宁长久道:“学剑吧,今日教你其中最漂亮的一式。白虹贯日。”
“白虹贯日……”光听名字,邵小黎便想象出了一道横跨天际,宛若矫健白龙的长虹,她紧张而兴奋地点了点头,但又担忧道:“可我之前的剑术学得也还不咋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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