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久……从未听说过。
箫裘道:“我听闻古灵宗遭逢了大变数。”
宁长久点头道:“是。”
箫裘看着他有些湿润的眉与发,笑了笑,简单地说了句:“节哀。”
说着,他伸手抓住了立于雪中的枪杆,转身向着屋中走去。
……
天榜的规矩很简单,这一楼比试的胜者,便可入顶楼见到榜灵,榜灵会给予一份长卷,胜者只需要将自己想要布告天下的文字书于其上便好。
所以求榜者无需杂念,获胜便好。
这位白衣少年前来求榜,虽在楼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大部分人还是各忙各的事,只有少数无聊之人才将目光投向高楼,期待着那个清高模样,一脸欠揍的少年被拳脚相加着撵出来。
宁长久走入了屋中。
箫裘握着枪,背对着他。
那是一柄很奇怪的枪,枪身明亮如镜,映照着箫裘与宁长久的影,它看上去那么易碎,却又似是可以容纳着无穷的空间。
“你现在离去尚来得及,我的枪稍后不会因你宗门悲剧而留情。”箫裘说道。
“不必。”宁长久道。
箫裘转过身,看着他,道:“听闻古灵宗的新任宗主是一个女子?”
宁长久点头道:“是的。”
箫裘道:“是你宗主命你来的?”
宁长久想了想,道:“是的。”
箫裘笑了起来:“想来你宗主是位绝世美人,否则你怎么会甘愿冒着大道折损的危险来此呢……只是为了一个女子奋不顾身者,最后下场都不会很好。”
宁长久听着箫裘的话语。若不是他说起,宁长久甚至都忘了司命还是古灵宗的宗主了……
而陆嫁嫁是谕剑天宗的宗主。
几百年前,这两宗的宗主还是眷侣……
宁长久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些,然后牙齿轻咬,想着自己不在的日子里有可能发生的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善良纯真的嫁嫁遇到那样奸诈狡猾的坏女人,想必每日过的,都是水深火热的生活吧……早知道还是将嫁嫁带在身边了。
宁长久有些愧疚。
箫裘看着他略有挣扎的眼神,以为自己戳到了对方的痛处,他淡淡笑道:“若你想走,我不会强留。”
只是他走之后,如今空有架子的古灵宗便要彻底名誉扫地了。
宁长久摇头道:“不走。”
说着,他缓缓抽出了剑,道:“宗主说我剑法不错,枪法也还能看,可以来试试。”
箫裘道:“你宗主是想要你死。”
他不再多言,他握着枪,拧转手腕。
枪尖朝下,缓缓掠地,扫过了一个状似轻柔的圆弧。
宁长久盯着枪尖流转的轨迹,忽然问道:“剑阁八弟子败你,用了几剑?”
箫裘神色一厉。
那一战是他的荣耀,毕竟几百年来,剑阁弟子在外,从未同境败给任何人。但这也是他的痛处,因为三个月前,剑阁弟子不败的神话被打破了。据说海国宴上,一位倾国倾城的白衣女子单剑败退了剑阁七弟子,七弟子问其姓名,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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