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德终于磕完了十八个头,每个都非常响。
磕完头之后,伊拉德的额头变得又青又肿,再加上肿起的脸颊,这张脸已经完全变了形,就像是猪头一样。
他并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跪在地上,把目光投向了夏若飞,可以说是谦卑到了极致。
夏若飞点了点头说道:“能屈能伸,倒也是个人物!你可以滚了!不过在滚之前,先把这院子里的垃圾清理干净!”
华丰船运的院子每天都有专人打扫,虽然说达不到一尘不染的效果,但也不至于有什么垃圾。
夏若飞说的自然是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保镖们。
伊拉德如蒙大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狠狠地瞪了梅德尔一眼,说道:“把这些人全部弄上车!快点儿!”
梅德尔浑身一颤,连忙组织这些保镖们互相搀扶着上了车。
好在开车的司机都没有下来,否则这么多辆车,连司机都凑不齐,因为这些保镖们几乎全部失去了行动能力,根本无法开车。
夏若飞都发话了,在那些“垃圾”没有清理干净之前,伊拉德也不敢上车,直到保镖们全部被塞进了车来,他才朝着夏若飞躬了躬身,然后走向了自己的车子,全过程他都没有再搭理桑切斯和费尔南多等人,这也更让那些政客们心里直打鼓。
在这个过程中,伊拉德不是没有生出恶念,他不止一次想着突然掏出抢来朝夏若飞和洛清风连开数枪,只要能把夏若飞和洛清风干掉,剩下的华夏人根本不足为虑。可是一方面他是真的被吓破胆了,另一方面他也感觉到似乎有一道眼神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就仿佛被毒蛇盯着一样,让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下跪磕头这么大的屈辱都忍受了,他也不敢冒险再拼一次了。
最后,伊拉德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杀念,老老实实地做进了自己的车子。
那些政客们完全没有人招呼,但他们也不是傻子,全都灰溜溜地上了自己的车。
来得时候阵势搞得极大,一个个趾高气昂的,走的时候则是一溜烟地跑了,惶惶如丧家之犬。
华丰船运公司的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张超等人还仿佛做梦一般,直到最后一辆车仓皇地开走,张超才回过神来,他连忙安排道:“阿强!马上组织大家撤离!东西都不要带了,把保险柜里的现金和重要文件收拾下就走!这里不能留了!”
接着,张超又语气急促地对夏若飞说道:“夏先生,今天的事情谢谢二位了!如果不是你们,恐怕兄弟们一个都活不下来!不过这帮毒枭都非常的凶残,今天咱们是彻底把对方得罪死里,他们的报复会来得很快,而且绝对是毁灭性的报复!所以必须马上走!”
他没等夏若飞开口,又急切地说道:“我们刚好还有一辆货车拖头,先把您的那一个集装箱拉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您再验货!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把您二位送出境!到时候就彻底安全了!”
张超确实是十分焦急,他知道只要一出这个大门,伊拉德肯定就会疯狂地打电话下命令,让所有海湾集团在夸察夸尔科斯市的武装力量全部集结起来,第一时间把华丰船运扫平,所以穷凶极恶的武装分子可能随时都会出现,每耽搁一秒钟,都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