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天言脸色猛地一沉,又立即恢复常色,“七弟说什么,为兄一句都听不懂。”
冥北凉端起茶,优雅地呷了一口。
“今日喊七弟过来,是有一事与七弟说。”冥天言说道。
冥北凉放下茶杯,一副洗耳恭听之状。
“拓跋傲家主之位被废,记恨朝廷,在五神寺之中屯兵器欲……”
“三皇兄放心,本王不会将三皇兄之举告知陛下的。”
冥天言想说拓跋傲屯兵器欲造反,想将所有责任推给拓跋傲,但话未说完,冥北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丝毫不给面子。
冥天言杯子举在半空,尴尬地看着冥北凉,脸上慢慢爬上怒色。
他这个七弟如此直接,是想不给他任何退路,欲到父皇面前告发他,置他于死地?
也是,作为皇子,谁不肖想皇位?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他的把柄,能灭一个是一个,换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冥北凉端起杯茶,又优雅地呷了一口,“玄铁卫是本王杀的,兵器和黄金也是本王拿的。”
“你想到父皇面前,告发本王?”冥天言怒问。
“三皇兄,难道你还不能领会七弟的心意?”冥北凉反问。
“心意?”冥天言冷笑,“你杀本王的人,拿走本王的兵器和黄金,这是心意?”
哪知,冥北凉一听,笑得更为优雅,“三皇兄应该感谢我才对,我可是在为三皇兄灭所有活口,毁掉所有证据。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守住秘密。”
“难道本王还得谢你不成?”冥天言更怒。
他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玄铁卫悉数被他活埋,他居然还能在此说风凉话。
“要知道此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三皇兄可是造反之罪。”冥北凉缓缓提醒。
冥天言心里一惊,怒气收敛,问:“你到底想怎样?”
“只想提醒三皇兄一句,好好当一名臣子,别妄想太多。”冥北凉笑容一敛,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眸里充满警告。
“那你呢?”冥天言咬牙反问。
“本王从未想过帝位。”冥北凉冷声掷下一句话。
冥天言冷笑,“做为皇子,有谁会不想要那个位置!冥北凉,你以为我会信你?”
既然不信,冥北凉也懒得跟他多言,刚刚一番话,他也只是看在皇帝养育他多年的份上,才会来跟冥天言浪费这番口舌。
见冥北凉站起来要走,冥天言也跟着站起来,依然冷笑,嘲讽,“别说得那么高风亮节,你现在之所以会说从未想过帝位,只不过是觉得父皇最疼的就是你,以后定会将皇位传给你,如果父皇不疼你的话,看你会不会这么说!”
冥北凉本来不屑再说什么,可既然冥天言这次如此不聪明,他不介意再送冥天言几句话。
如此一想,冥北凉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冥天言,“三皇兄说得对,陛下疼我,皇位肯定是我的。就算陛下不疼我,你也没本事跟我抢,皇位还是我的。”
“你……”
现实归现实,可被冥北凉如此志在必得地说出来,冥天言还是被气绿了脸。
“本来是想为三皇兄保守秘密的,既然三皇兄不吝言语地提醒七弟得夺皇位,那七弟回京之后,自然将此事详细地禀给陛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