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天言告辞离开,又易容成采买人员回了淳王府。
当夜,白浔到达淳王府时,冥天言已经在鸾凤阁摆了酒,紫熏也作陪在一旁。
“这是干什么?”白浔落在鸾凤阁里,看了一眼紫熏后,目光转向冥天言。
“表妹换回自己的人,应该就要回狐族了,你我兄妹十几年,今夜与表妹最后一见,怎能不为表妹摆酒践行。”冥天言诚意满满。
白浔挑眉,“真的只是践行酒?”
“表妹若是不信,不喝也行。”冥天言自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浔轻笑,在旁侧坐下,“既然表哥有心,我又怎会怀疑……”
“那本王便在此祝表妹明日与冥北凉换人顺利。”冥天言再次举起一杯酒,遥敬白浔。
白浔倒了杯酒,举起来,“多谢表哥。”
冥天言没有马上喝酒,“不知明日表妹换回自己的人……”
他顿了顿,望了一眼身边的紫熏,再回头看白浔,“小紫儿是留在冥北凉身边,还是表妹会再想办法将小紫儿一并带走?”
“表哥就不要再肖想她了,无论我带不带走她,表哥这辈子都不可能永远得到她。”白浔口中的她,指的自然也是被当成拓跋紫的紫熏。
冥天言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失落和不甘,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啪”地一声又将杯子摔碎在地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
“天涯何处无芳草,表哥何需单恋此一人!”白浔举了举酒杯,“让表哥再次失去佳人,小妹以酒向表哥赔个不是了!”
说罢,一饮而尽。
见白浔已将毒酒喝下,冥天言脸上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阴冷笑意。
现在,要等的,就是白浔药性发作了。
于是,冥天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白浔聊着,以拖延时间等她药性发作,“如若表妹还想带走小紫儿,本王希望表妹日后能善待小紫儿一些。”
白浔轻笑,“表哥还真是多情,若真被我带走,她便与你没关系了,表哥还是尽早将她忘了的好。”
“毕竟爱过,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好一点。”
这话,说出口,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虚伪。
白浔再次轻笑,“既然表哥如此嘱托,小妹定当尽力做到。”
“那就多谢表妹了,为兄再敬表妹一杯,以表谢意。”冥天言又倒了杯酒,举起来,遥敬白浔。
白浔没有拒绝,同样倒了杯酒,对着冥天言一举,一饮而下。
“砰”地一声,冥天言直接将酒杯放下,没有再喝,药性已经快要发作,他唇角奸冷的笑意越发的藏不住。
白浔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正要质问时,“唔”地一声捂住胸口,痛苦地弯下身去,“酒,有毒!”
“对不起表妹,本王不能把小紫儿拱手送给你!”冥天言迅速站起,刷地一声,从案桌底下抽出一把长剑,冰冷的剑刃在夜里闪着寒光。
“你以为区区一杯毒酒能困得住我?”白浔震怒。
“单凭本王,当然不行!”冥天言突然望向白浔身后的虚空,“但若加上本王那七弟,你应该……插翅也难飞!”
白浔一惊,瞬间回头……
果然看到那个尊贵妖孽的男子,已经站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