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深思了一番,
还是否决了这个念头,
因为这锁应该蛮贵的。
这次的装修费,都是从公帐上走的。
莺莺似乎是看出来什么了,有些好奇地问道:“老板,青城山疗养院那边应该有很多钱。”
“那是病人的钱。”周泽伸手摸了摸莺莺的脑袋,“他们花钱装修别墅,也是为他们自己好,为他们自己安全。”
这或许就是当初安律师献功似地把这件事告诉周泽而周泽当时却表现得很平淡的原因吧,出于上辈子的职业习惯,从病人手里拿钱过来,总觉得不舒服。
至于自己杀掉的那仨,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一码归一码。
人活在世上,总得讲究点什么。
既然书店进不去,周泽就只能走到隔壁药房去坐坐,等老道和猴子回来。
芳芳见周泽来了,很开心,端茶倒水,招呼周泽以及周泽带来的人。
让周泽有些意外的是,他发现里面的手术室病房居然不是空置着的。
推开门走了进去,
周泽看见仨焦黑的人躺在里头。
“这是?”
周泽指着铺上的人问芳芳。
“老板,是上次你带来的那几个人。”
勾薪他们?
那位气运之子?
不对啊,
之前那些伤都过去这么久了,按理说应该调理好了啊。
而且,
身上的焦黑是怎么回事?
“额,老板,本来他们都恢复得不错,您走后没几天他们就相继醒了,而且还很上路子地把费用结了。
他们打算走,
隔壁的那位道长准备送送他们,
还给他们举办了一个欢送聚餐。
正好那天是平安夜,道长买了不少气球来装点,然后不知道怎么的,那天他们吃饭时好像气球被点燃了,这几个人身上本来就没好利索,只是人醒了勉强可以移动而已。
那位道长自己倒是没什么事,但这三个人却被严重烧伤了。
我们遵从了老板你走之前的吩咐,没有把他们往大医院送,而是继续留在我们药房里,我们的两位医生已经给他们做了清创处理了。
也是他们命硬,
居然还一直挺着气到现在呢,
这大概是我入行以来所见过的最命硬的病人了。”
周泽听了芳芳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勾薪的事儿,周泽没打算有什么后续动作,杀又不想杀,留也不想留,本来就准备顺其自然,他们伤养得差不多了,就让他们走吧。
谁想到,他们要走的那天在老道组织的欢送聚会上出了意外。
看来,他们得继续躺一阵子了。
“老板,电话通了。”
莺莺把手机递给了周泽。
“喂,老道,你在哪里啊,回来开门!”
“吱吱吱吱!!!!!!”
电话那头传来了猴子叫声。
一直趴在周泽肩膀上睡觉的花狐貂忽然来了精神,对着手机:
“叽叽叽叽!!!!!”
“吱吱吱吱!!!!!”
俩动物叫得越来越欢。
周泽伸手拍了一下花狐貂的屁股,
花狐貂身子一颤,马上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头,不叫了。
“今晚吃猴脑吧。”
猴子那边马上也不叫了。
“喂,老板,是我,怎么了?”
“回来开门。”
“哦,啊,呀!
老板,你们回来了啊!
我这就回来,这就回来,我在带着猴子欣赏雪景念诗呢。”
“天呐,你这死老头子怎么还带猴子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而且这声音,明显上了年纪了,粗狂豪迈。
“老板,有个大妹子摔倒在地上了。”
“给我回来。”
“好,马上……”
“钱呢,你还没给钱呢,套儿都用五个了,给钱啊!”
那边传来了摸口袋的声音,应该是老道在给钱:
“老板,这大妹子碰瓷,给我下套儿呢,讹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