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了这话也忍不住了:“既然这样,那就让你大哥去吧,你留在家里干活,你大哥个子比你高,平日胃口也比你大,若去比赛吃馒头,他准能赢。”
白二柱急了:“那可不行,这桩好事是我自己寻摸来的,与大哥有何干系?怎能说让就让,我不同意。”
两兄弟就这么在院里争了起来,差点没抄家伙干上一架,最后还是老太太被逼无奈,又拿出五十文钱,让老大和老二一块去了镇上。
赵兰受了伤,人也不在,白大柱和白二柱又去了镇上,约摸要傍晚才能回来,家里就剩妇孺老幼,又都不是愿意干活的主,田里地里的活没一个人愿意干,老太太平日训斥几个儿媳是常事,可几个宝贝大孙子她可舍不得多说一句,大孙子说不愿意去地里,她也没勉强,干脆让他们在家里歇着。
路过他们院前的村民看了直摇头:“真没见过这么懒的一家子,这种时候,别人家都是起早摸黑的干活,他们倒好,青天白日的在家里睡大觉。”
过了一会刘氏端着刚洗好的衣裳从河边回来,瞧见坐在后院纳凉的老太太,忙道:“娘,我刚刚在河边洗衣裳,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老太太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又不是顺风耳,我哪能猜到?你爱说就说,不想说拉倒。”
昨儿的事她到现在依然耿耿于怀,刘氏这贱人,亏她往日对她那么好,事事偏帮着她,结果事到临头就将她这老太婆给推出去,哼——
刘氏哪里会知道老太太现在心里想什么,她一边晾着衣裳,一边说道:“我刚听人说,昨儿傍晚白芷那小贱人也去河边洗衣裳了,当时英子落水,被胡风救上来时,人已经没气了,可白芷这小贱人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妖术,对着英子又是亲又是摸的,不一会英子就活了,你说这事怪不怪?村里人现在都在传呢,说白芷这小贱人带着邪气,昨儿阴阴都死透了,怎的突然又活了,那英子阴阴也死了,被她一摆弄,竟然也活了,您说这事邪不邪?”
这事邪不邪她老太婆不知道,她只想起早上英子娘来过院里的事。
“早上英子娘来过了。”她若有所思道。
刘氏停下了手中晾衣裳的动作,回头看着老太太:“英子娘来了?莫不是英子昨晚出事了?她来找小贱人算账?”说这话时,她隐隐透着一股子兴奋,巴不得有人找小贱人算账,给她出口恶气。
老太太摇头:“不是,英子娘也带了英子来,看模样好的很,没出事。”
刘氏立马又丧了气,“那她来做什么?”
老太太道:“她来时提着个篮子,当时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现在听你这么一说,白芷这贱人算是她家英子的救命恩人,她一定是来感谢这小贱人的,那只篮子里,也不知装着什么,定然是好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她们又怎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