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枚铜钱,全都按一个方向落地的几率不是没有,却小得可怕,一旦出现就会被认为是神迹。对稳定军心,鼓舞士气的作用不小,所以才有人想出这种正反铜钱的妙招。据说清代靖海侯施琅就玩过类似的把戏鼓舞军心。
但是,后期就连士兵都不相信这种事情了,不过在土匪当中却仍旧有人乐此不疲。
这个姓汪的老头,会在门上挂着双面大钱,他的身份未必就是术士那么简单。
我挥手向保安说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你先回家吧!今天的事儿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明白么?”
“明白,明白……”保安看见叶寻打算摸刀,就知道后面的事儿不是他应该看的东西,赶紧低着脑袋跑了。
我在门上用江湖人的手法连敲了三次,都不见屋里有人回应,干脆退开一步把门口让给了叶寻。
叶寻犹豫了一下才抽出了****。
刚才我敲门的手法是“江湖朋友来访”现在叶寻再破门而入的话,难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在没弄清敌我之前,我觉得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叶寻刚刚蹲在门口,我身后的电梯就停了下来,一个送外卖的小哥儿,看见叶寻的动作第一个反应就是喊了一声:“有贼!”
我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伸手把人从电梯里抓出来按在墙上:“别说话,警察!”
那个外卖员还没张口,我就瞬时抢下了他手里的外卖单:“点餐时间是半个小时之间,破门!”
叶寻站起身来从我身上抽出马格南对准大门就是一枪,我也伸手把人推回了电梯:“去保安室,别乱跑!”
叶寻一步闯进大门之后,我也随之闯进了屋里,屋子里被收拾得十分整洁,就连吃过的外卖包装都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门口,看样子,屋子的主人应该刚刚出去不久。
我的双眼还在屋里扫视之间,打开了卫生间大门的李小猫却猛的愣了一下:“王欢,你过来看!”
我转身走到卫生间门口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卫生间浴房的挂杆上竟然搭着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
我用刀把人皮慢慢挑了下来,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人皮上还有温度,这皮是刚剥下来的?”
李小猫用刀拨动了一下人皮后背上的裂口:“人皮里面没有血迹,不像是被人剥皮,倒像是在蜕皮。”
“快点搜!”我扔下手里的人皮冲进了屋子,我们四个几乎翻遍了整个屋子,却没看见半条人影。
难道那个老头蜕皮之后,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正在疑惑之间,忽然感到头顶的光线在慢慢变暗,等我抬起头时,却看见成片的鲜血正顺着我头上的天窗淌落而下。
老白头所住的阁楼,修着那种斜坡似的天窗,抬头就能看见天空,如果不是有人在房顶被杀,不可能淌出如此多的鲜血。
我拔出马格南对准天空连开了两枪,我头上的玻璃如雪崩散之间,我却迎着砸落的玻璃跃身而起,跳出屋外,双脚扎着窗框看向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