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是祖父要见我吗?”
顾明珠走出好几步后,发觉顾兴还呆呆站在原地,回头问道:“我哥真没功夫去见祖父,祖父想要问的事,我都能回答,准保能让祖父满意。”
顾兴小跑跟上,悄悄打量顾明珠。
少女始终不紧不慢的走着,顾兴却有种跟着镇国公的感觉。
顾远敌视萧夫人,对国公爷也是平平,更是嫌少称镇国公父亲。
镇国公有时感叹不知该如何同失而复得的嫡长子相处。
然而顾远三个儿女,金玉少爷和明珠小姐到是见到国公爷便称祖父,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任何对国公爷的怨恨。
莫非他们能体谅国公爷?
顾兴暗暗摇头,单看明珠小姐对国公爷称为祖父,他总有股国公爷,姓祖,名父的感觉。
祖父就如同人名一般。
明珠小姐对国公爷其实没有半分的尊重和敬仰。
外书房收拾得很文雅,亦很利索,书架上摆放着不少的书卷。
在南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猛虎下山图,顾明珠多看了两眼,从笔法上看,应该是秦元帝所画。
镇国公坐在书桌后,喝一口茶,看一眼从进书房后,一直四处打量的少女。
都说顾明珠胖,镇国公发觉孙女比初见时廋了一圈,蕴藏在孙女身体里的力量却更强了。
“明珠。”
镇国公不开口,顾明珠绝不会多说一句话。
“祖父是不是想问今日朝廷上的大臣为何对您……颇为亲近?”
顾明珠唇边扯出一抹灿烂笑容。
镇国公沉默半晌,“往日同僚对我亦不曾太疏远,只是今日主动同我交谈的人颇多,多数人还煞有介事说着感激的话。”
“昨儿,萧夫人是不是同祖父说,我哥去赌场厮混了?”
顾明珠嘲讽一笑:“不对,她会忧心忡忡对祖父说,我哥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毁了,她因为我爹失踪的事已经对不住祖母了,此时她着实无法眼看着我哥再被赌博毁了。”
镇国公眸子一暗,“你……你,不可能,你不可能监视我。”
不仅顾明珠说得话语不差,她就连萧氏的神色也能拿捏得七八分相似。
顾远一家才回到镇国公府,就算手段再高,他们也不可能瞬间渗透到镇国公府方方面面,更不可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她肯定说无法管家我哥,只能在旁看着干着急,便恳求国公爷对我哥严加管束,并还会暗暗表示……表示对我娘纵容我哥的忧虑。”
又说对了!
这丫头是真聪明。
“祖父,我是真不愿意猜对,宁可你说我猜错了,因为猜对了,岂不是说我同萧夫人一般无二的虚伪?”
镇国公:“……”
顾明珠摇头道:“这么多年了,你竟是没有听腻歪萧夫人的话,没有看腻歪萧夫人的虚伪做作,难怪有人说,糊涂男人总会养出做作的女子。”
莫名的镇国公再想起萧氏的做派,心头隐隐有一丝不舒服。
“我叫你过来,并非想听这些混账话。”
到底同萧氏几十年的夫妻,镇国公依然相信萧氏,“夫人担心金玉也是为他好。”
顾明珠耸肩,洒然道:“正因为我哥去赌场,才能赢了赌场的银子,救下不少的勋贵子弟,今日他们的父兄不都向祖父表示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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